满足于怀中女人的战栗,乌元昌说道:“终究是背叛了前任君主的人,大楚皇帝如何全身心地信我,总兵之位能守住就不错,再想往上爬就难了,可惜我还不如那黄归。”
他倒是看得清楚明白,好在他要得也不多,阮樱想到不久后就要离开都城,不禁抓住他的衣襟:“我们走后,元宸他……”
乌元昌脸色稍变:”樱儿,你的心偏到骨子里了,元宸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再怎么苦也有你和阮家照看着,可你入了宫,阮家不认云其这个外孙,只有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我知道欠他良多,所以入府后也尽心陪着,但他如今并不是稚童,”阮樱提起来也是满腔无奈:“除了为他做羹汤,为他做衣物,我还能做什么?”
“若他年纪还小,我尚且能陪他玩耍,为他买玩具,买吃食哄着,如今他长得与你一般高,也进了金吾卫,威风赫赫,未及我反应过来,他又娶了妻,元昌,我还能做什么?”
“他自己有官职,有你这位总兵父亲,我能做的真的不多,元宸如今处于弱势,我自然对他关照多些,一碗水始终是端不平的,但我也会尽心。”
“我对云其的牵挂你应该知晓。”阮樱说到动情处:“你们未离开前,我每年托人送他的新衣,你是不是从不让他穿,生怕他知晓宫里的娘娘是他的生母。”
这是要和他算账了,乌云昌刚才还敢埋怨阮樱偏心,现在半个字吐不出来。
他在大齐的时候为了明哲保身,的确和阮家和她撇清了关系,这事论起来,是他护不住原本是自己的女人,谁对谁错根本扯不清楚。
罢了,横竖人又落到自己手里,这一次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一念及此,乌元昌又兴致大动,将阮樱拦腰抱起就往房里走,府里的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听到门吱地一声合上,心中叹这位以后真是要小心服侍,都能越过老爷和少爷。
而乌云其也骑着马赶到宁华公主府上,民间虽也戏称这里是公主府,但骨子其实不屑。
在大楚百姓的眼中只有圣懿公主是货真价实,所以在提到这里的时候都带有几分鄙夷。
这里也远比不过圣懿公主的公主府,不过是与侯府差不多的规制,这里离宣武侯府倒是近,只有小半条街的距离,乌云其一到,直接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门前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