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死死地闭上眼睛,一直忍着疼,直到两名太医上完药,他才睁开眼,眼底晦暗。
趁着两名太医和程夫人交代看护事宜之时,程尚书来到儿子身侧,恨铁不成钢看着他。
如今是打不能打,等送走太医,程尚书怒喝道:“你是晕了头了?”
“父亲稍安,儿子只是觉得侯府撒下弥天大谎,那祝家大小姐的所谓病弱不堪不过是欺瞒宫里的手段,为的就是避开她被皇家早早定下。”
“只是可惜,儿子低估了那杜神医,也没想到他们这十几年来为了这件事情呕心沥血,不留痕迹,把一场戏演到真,这也是他们的本事。”
程尚书听得一愣,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宣武侯府可是欺君之罪,这是莫大的把柄!
这样一来,他们程家想让宣武侯府支持皇后所生的那些皇子,他们敢不照做吗?
程尚书原本义愤填膺,慢慢地冷静下来:“这是你的猜想,还是确有证据?”
程武瞬间沉默,良久才舒出一口气:“儿子在获取证据的路上并不顺利,但请父亲相信,儿子的猜测绝对没有错,可惜,棋差一着。”
“儿子是被祝家大小姐吸引不错,但还没色令智昏,为她疯魔,不过是为了姑姑的大业着想,没想到,那姓杜的真够绝的,嘴巴硬不说,也够狠。”
一般郎中行医都会留着诊案和药方,但这人不留,而且不仅是对祝久儿一人这样,除非他主动招认,否则想取证谈何容易。
“这条路行不通了,如今你又在陛下面前现了形,再说的话只会让陛下以为你记恨侯府,故意编造罪名,可惜,可惜……”程尚书也为错过这个机会扼腕不已!
程夫人送完太医回来想关切儿子,见到父子相谈识趣地退了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陛下正准备让五位皇子结束课程,直接进入各部任职,这是要正式筛选东宫人选,现在这种紧要时刻,越发不能出乱子,这次你这三十仗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