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方芸娘是受害者,世道也不会对她宽容。
一个字之差,后果相差甚大。
“爹,那小贱人本来就是我的人了,我来要有什么不对?”黄霄说道:“她和我都睡过了,我纳她做个妾不过分吧?”
“胡言乱语!”这记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只见祝家的大小姐带着一帮人走进来。
黄霄看到方芸娘立马眼睛亮起:“贱人,你过来说说,是不是和爷过了一夜?”
方芸娘面色从容,发髻整齐,脸上更是施了脂粉,染了口脂,穿着一身锦衣,没有半分以前卖豆腐时的穷酸样,她朝祝久儿那里靠了靠:“大小姐,就是他,想要强抢于我!”
强抢,又是强抢,黄归的眼皮子都在跳,这侯府像一个大大的笼子,要将他们关在其中!
“黄公子是晕了头吧,我夫君这义妹进府来探望我这位嫂嫂,一直住在侯府,几时与你共度春宵了?”祝久儿鄙夷地看了黄霄一眼,就这小畜生,还敢舞到他们面前。
“倒是义妹她提起有人纠缠于她,原来是黄公子,围场之事仍未得到教训,又犯糊涂了。”
祝久儿的年纪比黄霄还小些,口气却老成威严,哪有平时传的病秧子样子,这一开口,十足气势,竟是和老侯爷有八九成相似!
黄归心里头不爽,论起来萧天洛和祝久儿都是晚辈,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
奈何儿子被人捉个正着,这方芸娘又站出来指认,府尹还在边上站着呢,强抢民女,意欲伤人,前者看着没有成事,后面被逮个正着,要是侯府追究就不能善了。
黄归眼皮子一抬,突然上前踩住亲儿子的手臂,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手臂折了!
黄霄惨叫一声,立马被亲老子卡住嘴,对上亲爹犀利的眼神,他大气不敢出。
“孽子,不成体统,让你娘给宠坏了,你以为自己的七品官身是怎么来的?是真靠自己本事,你在武举中才列几等?”黄归臭骂道,又是一脚,黄霄的另一条胳膊也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