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能直接淋浴或泡浴桶,只能擦擦身子,换好寝衣再出去,一眼望去,祝久儿坐在床沿上,脸色莫名沉重,神情不像平时灵动,有些呆呆的。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时眼里隐见泪光,微微抿着嘴唇低下头,一言不发。
萧天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知道她在想什么,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有小舅舅的药,一定好得快。”
祝久儿突然埋首在他怀里,此时声音带了些哭腔:“真的吓到我了。”
抚着她的头发,萧天洛笑道:“你才吓死我了,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跑上岸做什么,万一伤了你,我怎么向祖父、祖母交代?”
听到这话,祝久儿的眼神闪烁,反驳道:“你说谁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你。”萧天洛看着大小姐的细胳膊细腿,他一捏恨不得就能断掉的小腰,坏笑道:“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个,不对,五个!”
祝久儿从他怀里坐起来,双目凌厉,原本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似笑非笑道:“哦。”
萧天洛浑然不觉大小姐的变化,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你今天叫了我一声夫君。”
祝久儿歪着脑袋,一双笑眼微微瞥向他:“何时,我怎么不记得?”
关心则切,当时情切之下脱口而出,何尝不知是真心所在,但祝久儿故作不知:“你年纪轻轻地怎么就耳力不行,定是听错了。”
萧天洛磨磨牙,大小姐身上哪哪都软,就是这张嘴硬。
他头一次有女人就直接步入婚姻,跳过相识、相交的环节,对拿捏女人的心思功力不足。
怎么也想不到大小姐生气的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祝久儿现在是渣女作派,死活不承认自己叫过夫君,看她梗着脖子,萧天洛也不吭声,把帕子扔到她手里:“身上疼,帮我擦擦头发。”
萧天洛是不愿意让柳叶和柳絮服侍自己的,他没这个做派,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