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南书院的学子只要想到那帮高高在上的人要回头求他们,心里头畅快了。
谢兰亭看他们眉飞色舞,尴尬笑道:“这帮孩子都有些气性,让萧公子见笑了。”
“人活在世上要是总被人压一头,郁气不得出就不能痛快了,”萧天洛不以为然:“人要自立就要自信,管他出身是什么,人生际遇变幻多端,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
这话说到这帮学子心坎里去了,他又话锋一转道:“五文钱能租房子一个月吗?”
那帮学子刚浮现的笑容又僵了,哪能呀,都城的租房价格太贵,他们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本地的学子还好,就是饱受路途遥远之苦,外来的学子只能租啊。
现在最便宜的是道观,一个月象征生地收十文钱,但离书院远,交通费用又是一笔。
而且那道观是什么环境,床铺都没有,一水的地铺!
普通人家空出一个院子出租的价格都不便宜,一个月七两起!
这些学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租房的价格,萧天洛一算,这外地的学子过来借读成本真不便宜,而且春闱三年一次,成本要乘以三,对普通人家来说真的不得了。
“假如一个月五文钱就能住在附近,怎么样?”
这帮学子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年长些的学子笑道:“萧公子说笑了,这附近的租金也不便宜,一个院子也要五两银子呢。”
“诸位就等着吧,我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萧天洛说道:“到时候就五文钱一个位。”
这么一说,谢兰亭就想到萧天洛买下来的那套三进三出的院子,房间实在是不少,但怎么容纳岸南书院所有的学子呢?
萧天洛卖了个关子,他现在一想到那两家书院的学生要开始琢磨算术就心里美,这乘法口诀也尽快加印,而且口算术算的练习册也得跟上来。
他小时候没少被黄冈小状元口算速算折腾,现在也不能放过这帮学子,就是因为淋过雨,才要他们也淋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