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实情,萧天洛也在边上跟着叹息一声:“祖父所言为真,庄子上出了恶仆,绣坊只是为了帮扶弱女子无甚收益,天香楼、天香阁和客来楼都经营不善。”
皇帝朱允的眉头直跳,这祖孙俩进宫到底是为了告状还是哭穷,莫不是问他要银子吧?!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萧天洛叹道:“兵,国之重者,但养兵……银子也重,草民进府为婿以来,大小姐并未隐瞒私兵之事。”
“但她头痛的是无养供养他们,所以草民与大小姐正合力解决银钱问题,最近抽调了一批年纪较大的私兵进了工坊,也算是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萧天洛的补充让老侯爷的叹息具象化,皇帝朱允不禁沉默,先皇去世多年,当年赐下的那帮私兵都已老迈,他们的儿女恐怕早失了初心,他手指轻叩在桌案上,沉思良久。
给银子?皇帝在心里直摇头,给银子是不可能的,既然是私兵,那就是宣武侯府自己的事,怎么可能用国库的银子帮他们养?!
“陛下,老臣这孙婿除了出身低些,他有担当,一进府就帮着侯府打理产业,试图让商行起死回生,他本身手了得,若是不做赘婿,也能去参加武举冲一把前程。”
“老臣也庆幸挑中的是他,可如今他在外面受辱受屈,老臣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老侯爷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老泪纵横,萧天洛都不晓得老爷子的眼泪是真是假,毕竟情绪一上头,假的也能成真,他在边上轻声安慰:“祖父,无事的,孙婿并不在乎。”
萧天洛指着自己耳朵道:“今日或是大皇子无心之举,不过一点皮外伤,不值得一提。”
“诗社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他们不知道你出身,偏要为难你,是侯府对不住你,让你陷进来被人针对,受尽委屈,欸!”
皇帝的脑壳仁隐隐作痛,只听到萧天洛的声音略显得意:“那又如何,到头来是他们自取其辱,满以为孙婿胸无点墨,却连孙婿出的对子都对不出来,到头来是他们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