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儿装病久矣,是从出生后就开始宣称身体不好,每次现身都面色苍白,这绝不是靠靠妆容就能解决,毕竟宣武侯府门第摆在这里,宫里也曾派来过御医。”
老夫人道:“若不是真的脉象不佳又岂能瞒天过海?如今情况未明,许多事情尚未走上正轨,虽说我二人急着抱曾孙,但若是进展得太顺利,也怕宫中怀疑。”
“那药不是为了治身体,反倒是让大小姐脉象紊乱?”萧天洛这才知道为啥一碗接一碗喝,这几天没喝,大小姐的脸色明显好看许多。
明天要进宫,要是宫里有人多事要关心一下她的身体,请个御医过来诊脉……萧天洛说道:“看来今日和明日还得喝药。”
祝久儿被萧天洛戳破后就懒得喝药,这才快活了几天啊,又得开始,她俏眉微皱。
“正是如此,”侯老夫人叹道:“这药也是我们找神医精心调制,既能乱脉象,又不会太伤身体,但若说毫无损伤未免言过其实,杜神医也说过,若是停药,需停三个月。”
届时祝久儿才能一切正常,“到时候再找个理由,便说是成了婚有阳气滋润,这才养好了身子。”侯老夫人说到这里笑道:“这可是杜神医的原话。”
“传说中的以阳补阴?”萧天洛惊呆了,中医果然博大精深,这样会有人信?
看他们一家笃然的神情,萧天洛觉得自己操瞎心,必然是信的,他没法去考虑这条路的可行性,只是默默地点头:“懂了,祖父、祖母,那我俩可要避子?”
“老夫问过杜神医,不用,那药就有避子之用,虽说断了几日,但作用好着呢。”老侯爷叹息道:“要是我儿子、儿媳回来,你们也可以肆意些,偏是现在这个关口。”
生死不明,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尸首,老侯爷打死不认他二人已经战死。
萧天洛明白了,眼下还不是祝久儿痊愈的时机,要孩子也不能急在这一时,反正他们把自己哄进了门,种子就在这呢,就看地何时发芽了。
另一头,贺延年也收到了回话,说是给他的父母安排到了侯爷隔壁的院落里。
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表少爷终于露出笑意,侯府终究是亲戚,他们到底是侯夫人的娘家人,侯府怎么可能怠慢他的父母?
只是想到母亲之前的交代,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娘啊,是儿子没本事,没入了侯府的眼,表妹让一个护卫娶走了,欸,儿子如今只能安心备考,争取春闱高中。”
身边伺候的家丁偷偷地翻个白眼,高中?呸,这成天不是登花舟,就是进青楼,为了那销声匿迹的花魁陆水仙写了好几首哀叹愁绪的诗,策论没准备一篇,额的个乖乖。
天底下的馅饼就这么多吗?表少爷是准备随时随地张开嘴,都能刚好叼一个到嘴里?
家丁出门就把贺延年的话报给老侯爷,刚回院子里的老侯爷一听,气得笑了,胡子都在抖:“贺家怎么收养个这么个玩意,亲家公和亲家母一时善心,倒是捡了只白眼狼。”
“他们过来若是安安稳稳倒也好了,不若然,也怨不得我下狠手,儿媳若是知晓,想必也不会怨我几分。”侯老夫人笑道:“我看她也是忍耐多时。”
如今亲家公和亲家母都年迈,不太济事,老幺又是个寡淡的性子,这老大就上蹦下跳。
“嗯,到时候再看,先操心明日的事吧。”
这话一落下,老夫妻俩你瞅我,我瞅你,明日,宫中一探,不知窜出多少牛鬼蛇神,侯府这么急着让祝久儿成婚,得罪了一大片!
再说送走了老侯爷夫妇俩,柳叶他们仨都嫌尴尬跑了,祝久儿脱了力一样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望着萧天洛:“萧天洛啊萧天洛,你真是害人不浅。”
“大小姐不是一样玩得很开心?”萧天洛不服气道:“刚才配合得极好。”
祝久儿的心肝都在疼,萧天洛想到客来楼和天香阁,说道:“天香楼可以放着七天不管,天香阁那边去瞧瞧,顺便拐去客来楼,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