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端坐在那里,眼神悠远,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最小的还有十来岁的,近了,一个个跪倒在地:“见过大小姐。”
这是柳叶在路上提点的,柳絮则说道:“今天大小姐做主,你们平日里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情尽可以道来,侯府三代煊赫,总不能让不知好歹的人坏了名声,冤要平,尽管开口!”
话音落下,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突然看向坐在祝久儿身边的姑娘,惊嚎道:“我的女儿!”
刚刚才止住哭声的姑娘立马扑向那名妇人,扎进她的怀里啼哭不止,老妇人全身颤抖,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直叩头:“大小姐,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为我的女儿做主!”
萧天洛走到陈家老二跟前,又将他拎起来:“大家看清楚此人,平日里受过他的苦头的站出来说话,还有你们的陈庄头,可有循私的举动,可以一并说出来,过时不侯!”
另一位中年男子一咬牙,也跟着老妇人跪下:“也请大小姐替小的做主,这个陈家老二曾经对我家女儿动手动脚,我家女儿才十二岁呀,他太不是个东西了,呸!”
“还有我家的,可我家的……是个男孩,也不过十三岁,只是生得眉清目秀,总被人说笑是小姑娘,他丧心疯狂,连我儿子也不放过,小的发现后就再没有带他过来。”
萧天洛咋舌,这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男女不忌,这么小都下得去手,禽兽不如!
陈三越听,汗越多,刚才还敢叫嚣的陈家老二现在没了叫喊的劲,亲爹都怂了,他要还不知道轻重就枉长了个脑袋,一闭眼,把脑袋埋在地上。
有人带头,开始叫冤诉苦的越来越多,这来的仅三十来号人,却有十几号人都哭诉自己或家中女儿被陈家老二威逼过!
“看来是惯犯了,陈庄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替你儿子刻意隐瞒,这到底怎么回事?”
祝久儿面色凝重,看向跪在外面田地里的劳工们,说道:“你们可曾向陈庄头呈明情况?”
“小的曾经说过,但陈庄头拿了五两银子给我,说是算作赔偿,还暗示若是不息事宁人,就让我们无法在庄子里务农,这方圆十几里内,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