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娘把豆腐摊子交给他人,兴冲冲地赶到萧天洛家破旧窄小的屋宅地,只看到上面挂着一把将军锁,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失望地跺跺脚,不甘心地转身离去,这一次见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
方芸娘打小就看着萧天洛失了父母成为孤儿,心生怜意,长大后看到萧天洛生得伟岸英俊,春心大动,内心打定主意非萧天洛不嫁。
以前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萧天洛无父无母,又穷,还能找到媳妇不成,她自愿下嫁,他一定能答应,没成想他突然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身手,还进了侯府做护卫。
从一个家徒四壁的孤儿到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护卫,萧天洛在这片贫民窟炙手可热。
竞争对手突然变多,好在萧天洛没对她另眼相待,但也没对别的姑娘不一般,方芸娘始终觉得自己有希望,被豆腐养大的自己,不说细皮嫩肉,在这条街上都是能看的。
方芸娘失望地离开,她前脚走,萧天洛后脚就从一边的巷道里走出来,嘴角翘起。
他就知道这丫头会跟过来,他没开锁,直接跳进自己的老宅子,这是父母临死前给原身留下的唯一财产,低矮的房屋,不少地方开漏,他有了月银以后才修补好。
屋子里更是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萧天洛不以为然,进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就出来。
他将协议放到他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挑了另外一条路去了街上。
方芸娘失魂落魄地回到豆腐摊子上,等了好久也没见萧天洛出来,一边的大婶奚落道:“别瞅了,你一天天叫着天洛哥哥跟叫春似的,人家理你吗?”
“就是,口口声声青梅竹马,人家落魄的时候,你爹娘没少给脸色瞧,现在瞧见人家有月银了,又默许你巴过去,成天想着美事呢。”
“听说侯府的丫鬟们都长得跟天仙似的,一个月也有二三两月银,不和你的天洛哥哥更配,人家凭什么要你。”
“好好卖你的豆腐,别一天天想美事!”
这几个大婶你一言、我一语,臊得方芸娘面红耳赤,不禁恨起自己眼皮浅的父母,要不是他们太势利,自己也不至于在萧天洛面前直不起腰。
她是越想越气,无处发泄情绪,抓起一块豆腐就狠狠地拍到桌案上,啪!
另一边,萧天洛进了最繁华的西市,双手背在身后,逛累了就走进街边的食肆,叫了炙羊肉,一壶酒,坐在那里独饮起来,有月银后,他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他正喝得美,店里走进来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瞟了萧天洛一眼,立马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来咱们府上应征家丁没有应上的高手吗?”
萧天洛抬头一看,眉头皱起,在进入宣武侯府以前他还去过安王府,王府护卫要求高,看不上他,他降低标准想应征家丁。
结果王府看着光鲜,内里污浊,想要应征家丁还得给管家银子,他以前穷得叮当响,哪有多余的银子给管家打点关系,结果身强力壮功夫高的他没应上,这俩肥头大耳的应上了!
“我认识你们?”萧天洛冷嗤一声:“两位挡住我的光,影响我的食欲。”
这萧天洛如此硬气,两人嘿嘿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我们俩现在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安王府的人,你对我们不敬,就是对安王府不敬!”
“敢问两位在王府是什么身份,哪个院子的主子?”萧天洛问道。
两个肥头大耳的家丁气急败坏:“你算老几,好大的口气,还敢质问我们的身份?”
“既然是安王府的人,总得有个身份,我才好称呼二位,不知道两位是哪房的主子,我好认清楚脸面,省得不小心踩上了,还是你们根本就说不出口?”
四周的食客闻风听过来,侧目相待,安王府三个字赫赫有名,那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
家丁就是仆人,护卫比家丁还要高上一级,这两人看着萧天洛,内心是有些优越感的。
男人也有自尊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