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布置得清新雅致,淡淡的薰香,闻得人心旷神怡。
“坐。”左映推开窗户,示意楚泽过去。
楚泽疑惑地跟着他坐下。
很快有人上了茶,梅月姑娘也来了。
正如左映所说,梅月姑娘的这手琴,确实是一绝。
如珠落玉盘。
左映拉着楚泽听了一曲后,他忽然眼神一亮,一手拍着楚泽的手臂,一手指着楼下,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快看快看,好戏马上上场。”
楚泽顺着他的手看去。
看到一个青年左拥右抱,满面春风地自楼下走过。
那人没上楼,领着一群人就在楼下坐下了。
在他们旁边还有几个随从站了一排,将他们与其他人隔开。
左映道:“领头的那个就是卫清。你不知道,这个卫清啊,也是这里的常客,之前跟咱没少起冲突。”
甚至为了跟他抢风头,还闹过几回事。
楚泽端着茶杯,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此人跟卫源长得有三四分相似,但整个人看起来比卫源还要轻佻不懂事。
整体就是一个词——嚣张。
至于有没有本事,那他就不知道了。
但冲他在这里来玩,不去雅间,而是故意摆出一群人来,坐在大堂里的行径,就足见这人有多不稳重了。
楚泽估摸着,这不是个靠谱的人。
“就这样的,卫老爷还要将客产都留给他,图什么啊?”楚泽想不通。
要是他儿子这样的话,先不说会不会被楚泽打死,就是他的家业,也绝不可以传到他手里去。
除非是他嫌自己的家产太厚实了,后人败得太慢。
左映眯着眼睛看着楼下正吆五喝六,喊着人伺候的卫清,撇嘴嫌弃:“就因为他是嫡子呗。也不知道卫老爷是有什么执念,反正从正室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一定是好的。”
虽然他也瞧不上卫源。
但他更瞧不上卫清。
今日卫老爷与卫源让他不痛快了,这两人他暂时动不了。
那就让卫清替自己的爹与弟弟清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