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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贯忠知道我?不,他不只知道我,还认识我,否则他不可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从许贯忠的话中,江鸿飞推断出来,许贯忠肯定见过自己。
可江鸿飞仔细看了看许贯忠,见他相貌奇特、气质也很不一般,是一个有显著特点的人。
这样的人,江鸿飞要是见过,不说能记住,也肯定会有点印象。
可江鸿飞上下打量了许贯忠好几遍,仍就对他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江鸿飞并没有费力去猜,而是拜道:“敢问高士何时见过小可?”
许贯忠伸出三根手指,笑着说:“小可见过天大圣三面。”
“???”
江鸿飞真是太诧异了,许贯忠不仅见过自己,还见过自己三次?!
许贯忠请江鸿飞三人进屋再说此事。
江鸿飞三人跟着许贯忠走进了竹篱。
燕青就篱边把马拴了。
随后,江鸿飞三人跟许贯忠入得草堂,许贯忠请江鸿飞上座,江鸿飞推辞不过,只能在上座坐了,然后大家分宾主坐下。
茶罢,许贯忠唤过童子寻些草料喂马。
江鸿飞三人又去拜见了许贯忠的老母。
拜罢,许贯忠引着江鸿飞三人到靠东向西的草庐内吃茶。
许贯忠推开后窗,只见窗外临著一溪清水,江鸿飞在左,许贯忠在右,就倚著窗槛坐地,高梁则坐在江鸿飞身侧,而燕青在草庐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许贯忠道:“敝庐窄陋,天大圣休要笑话。”
江鸿飞笑着说:“山明水秀,令小可应接不暇,实是难得,何谈简陋。”
又随便聊了几句,许贯忠主动说起:“小可第一次见天大圣时,是政和四年春,那年小可外出游历路过梁山泊,正遇上天大圣带人替天行道,那时天大圣手下只有几个实力并不强的头领、几百小喽啰,小可当时年轻气盛,想要为民除害,便躲在暗处伺机行动。”
江鸿飞听言,心下就是一惊!
政和四年,那时江鸿飞的队伍才开张,林冲都还没有上梁山,江鸿飞手下最厉害的炼气士也不过就是在陆地上实力很一般的阮氏三雄,小喽啰倒是有几百个,但大多都还不是炼气士。
而许贯忠能获得武状元之名,那就说明他的实力即便不如卢俊义、杜壆,也不会相差太多。
这样的许贯忠,绝对有一人灭掉当时的水泊梁山的能力。
江鸿飞没有隐藏自己的疑惑:“不知高士当时缘何未出手?”
许贯忠给江鸿飞斟了一杯灵茶,同时说道:“小可是准备动手的,然则就在小可要动手之际,小可愕然发现,当地民众不仅不畏惧梁山好汉,还极为欢迎梁山好汉,天大圣恁更是被他们敬如神明。”
许贯忠伸手请江鸿飞尝尝他家的灵茶。
江鸿飞端起,抿了一口,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冽,清香怡人,灵气浓郁。
江鸿飞赞道:“好茶!”
许贯忠笑道:“此乃武夷山大红袍母树上的灵茶,小可游历武夷山时亲手采摘的,仅得二两三钱。”,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小可当时不明白,一伙强人闯入自家,自家人不去抗贼,却殷勤欢迎,是何道理?故停下观之。”
说到这里,许贯忠转为一脸回忆地说:“小可那些年游历四方,天大圣所说之事,常见之,然在那之前小可始终以为,皆因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所至。听了天大圣那独特的见解,小可茅塞顿开,方知大宋自根子上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