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没有说话,又拿起竹简看起来。
初宁心底漫上一层酸楚,但还是柔声道:“医师也来瞧了,说是心病,王上去瞧一瞧她吧。”
“胡言乱语,我看就是闲的。”嬴政沉声道:“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来秦国是为秦齐之好,摆这些样子是想做什么?”
初宁松开手,认真道:“纵然是联姻,但既然把人家接来了,就得好好对待。”
嬴政凌冽道:“不过是为了外交的权宜之计,而且既已入宫,就该王后好好管着。”
初宁不由觉得好笑:“她被你伤的心?我怎么管?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嬴政侧头看她,正色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当时来不及顾及她的安危,她难免有些生气嘛,你去看一看她,不就什么都好了。”
嬴政冷哼一声,继续阅读,嘴上不以为意道:“我见她,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不如不见。”
初宁看着阅读文书的嬴政,不爱则疏,但也没必要做得如此决绝吧?况且齐夫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她错就错在不该爱上这个冷漠的男人。初宁亦不免唏嘘,她强忍着失望说道:“她是人,不是一件玩物,厌烦的时候丢一边,想起来了找出来擦擦灰尘又能把玩,人是会伤心的。”
“那我能怎么办?”嬴政见初宁生气,看向她,轻叹一声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到底,自己也是和齐夫人一样的,总会原谅眼前这个男人。初宁心底一软,瞥了嬴政一眼,推拉着他道:“你就关心关心她一下嘛,叫她好好吃药调理身子,这不就完了嘛?”初宁看见他身上的佩剑就道:“若她还赌气,你就说寡人现在时刻佩剑,再有刺客必一剑斩下,再伤不到你。”
嬴政斜眼瞧她,噗嗤一声笑道:“这话只有你说,我怎么说得出口!”
初宁也被自己逗乐了,呵呵笑起来。两人笑过之后,初宁也释怀了,他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冷酷而理智,明治而威严,是一个雄心壮志要气吞山河的君王。
初宁稍稍起身把嬴政一把抱在怀里道:“你就把这句背下来,到时候把她抱在怀里说,这样她就看不见你笑了。”
嬴政所幸放下竹简,伸手抱住初宁的腰,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初宁不让他睡觉,撒娇道:“大王,你就去嘛,试试我这招有没有用,要是没用,我再给你想别的办法。你就去嘛!”
嬴政无奈笑道:“遵命!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