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吸引来自何物，秦沐风不清楚。

但秦沐风知道，能吸引烛龙之戾的，必不是什么简单之物。

所以秦沐风隐瞒了下来。

否则，以凤卿那胆大得连被海神余威寄宿的碧海神珠都敢碰的性子，必然又要去弄个清楚。

不得不说，这一点，秦沐风很是了解凤卿。

秦沐风站起身，慢慢走到窗户边，双手背在身后，手中依然捏着那粒黑色的棋子。

与凤卿在的时候完全不同，此时的秦沐风，一身凉意令人不敢轻易靠近，那幽深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天边微白的薄云，毫无感情。

与恶魔做交易固然危险，他却并非毫无胜算。

一切，还未定。

想到这，秦沐风握紧了手中的黑棋。

不多时，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却有些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然后殿门便被推开，入内的是换了一身衣服，脸色苍白还带着薄汗的木柳。

“君上。”

木柳单膝下跪，俯首行礼，然后就直起了身子。

秦沐风背对着木柳，没有回身，手中的棋子就飞快地丢了出去，直接砸在木柳的胸口。

秦沐风如今虽是灵魄之境，但其暴怒之下，用了十足十的灵力丢出来的棋子，砸在毫无防备、且本来就带着伤的木柳胸前，还是将木柳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渗出了血迹。

木柳闷哼一声，生生又将嘴里的血咽了下去，然后便动作困难地低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那一粒，被摔得碎了个角的黑棋。

动作缓慢地捡起棋子，木柳才双手捧着黑棋子，重新双膝跪了下去。

“君上，木柳命不值钱，只望君上不要动怒。”

秦沐风转过身，看着地上的木柳，一身气质冷冽得犹如刚踏出地狱的魔神。

“木柳，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