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拼在一起的床上躺了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是衣衫不整,地上全是垃圾,还有用过的计生用品,床头还挂着内衣裤袜子。
有两个人倒在床上睡觉,所有人的气色都非常差,屋里的味道很不好闻。
刘思甜在心里暗暗摇头,也不敢找地方坐,就站在门口朝他们问道:“你们嗑药多久了?”
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说道:“不太记得,四五个月了吧。”
“才四五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吗?”刘思甜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人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满不在乎地问道:“咋样啊?我怎么觉得你那语气是很看不起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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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甜换了个方式问道:“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一般人应该要好几年才会进入到……这个阶段吧?”
男人点上烟吸了一口,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淡淡道:“我磕得猛。”
刘思甜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男人笑了:“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没上过学的文盲。”
“那为什么还要吸?”
男人靠在墙上吐了个烟圈,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因为爽啊。”
“那你不怕死吗?”刘思甜看了看床上那几个男女,又补充道,“而且你们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染病。”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没一会儿就笑弯了腰。
他笑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指着刘思甜朝小松说道:“松哥,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傻逼啊?”
小松骂道:“草拟姥姥的,刘记者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男人叼着烟走向刘思甜,刘思甜下意识地开始退后。
她很清楚这种人随时可能会死,身上可能还有病,最好不要靠他们太近,这种脑子坏掉的人指不定就会发疯。
小松挥了挥手:“滚远点,刘记者是京都来的体面人,你这不干不净的别往上贴。”
男人停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刘思甜。
“小妞,你这话问的就是一股蠢味。这世道,我踏马磕不嗑药都是要死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还他妈得病?我告诉你,我就是学医的,艾滋想杀我要十年,对我们这种根本活不到那时候的人来说,艾滋它又算个什么寄吧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