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猛烈攻击,根本没有出现。
弓箭啊,火油啊,黄巾军都用的极为克制。
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官兵爬上城墙之时,才有黄巾兵出来,手持刀枪作战。
一旦将官兵打退,黄巾军又很快收缩回去,静等官兵的下一次攻击。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黄巾军在刻意的收着手。
可是,为什么呢?
刘焉想不出陈玄这样做的理由。
几个时辰之后,刘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收兵!”
在中午时分,刘焉下令全军回营。
在攻城的士兵撤离之际,城墙之上突然转出来两道身影。
看他们的架势,好似就是想让外面的人看到。
“天师,大战刚过,这里危险啊。”刘璋一脸苦涩,咽了咽口水,“我看还是在城中最为安全。”
很显然,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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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玄执意要带他上城,他只好跟在后面。
陈玄笑了一笑:“想要伤到我,你们的军队还没有这么大本事。”
说罢,他随手向下一指:“你看,那是不是刘焉?”
“父亲?”刘璋听闻此言,情不自禁的探出身来,“父亲他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看不到,就多找一找。”陈玄意味深长的道。
“父亲,我看到了,”刘琮忽然说道,“刘璋,是刘璋!”
“真的是他?”刘表眯起了眼睛,沉吟道,“他为什么会在陈玄的身边呢?”
“难道?”刘琮猛得回过头来。
毕竟,这两次攻城战,黄巾军的反应太奇怪了。
和刘焉作战之时,好像是友谊战,与刘表作战之时,则是彻彻底底的生死战。
其中的原因就在刘璋身上吗?
“今天黄巾军有些古怪,”刘焉走了过来,随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贤侄,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刘表与刘琮对视一眼,没有作声。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平时根本不放在心上的细节,全会变成肥料与沃土,令种子飞快的生出根来。
他们都觉得刘焉心底藏着不可示人的秘密。
“要不,”刘焉顿了一顿,提议道,“下午再由贤侄出战?”
“叔父,目前城中兵力未知,”刘表飞快的说道,“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击了。”
“你是这么认为的?”刘焉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好,那我们就先休息几日,反正陈玄在这里,不可能跑得掉。”
刘表目光闪烁,心中疑心更盛。
刘焉他这么想让我前去攻城?
之后的几日,因为刘表攻城意愿不高,刘焉只好隔三岔五派人催促。
可越是催促,刘表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最后刘表推拖不过,试探着再次进攻之后,果然又迎来了黄巾军的迎头痛击。
这一次交手,城池之下再度扔下上千具尸首。
“父亲,不对劲啊,”刘琮焦急的说道,“黄巾军见了我们就跟见了仇人一样。”
“嗯,”刘表沉吟道,“这样下去,我们确实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带着刘琮来到益州,是为了给自己添上一笔战功,同时也为次子刘琮先铺一铺路。
三家联军,十几万军队,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也可以取得胜利了。
谁成想,最后却是这样的局面?
首先,马相乃是黄巾出身,他的身份本就值得怀疑。
果不其然,陈玄直接将巴东郡拱手相让,令马相的地盘再度扩大。
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谁能相信?
如果仅仅是马相首鼠两端,形势倒还不算过于严重。
最要命的是,就连刘焉与陈玄的关系也暧昧不明。
刘表数次看到刘璋跟在陈玄身后,如同下人一般。
有没有可能,陈玄是因为刘璋的原因,才对刘焉手下留情了?
对刘表的荆州军,全力出手。
面对刘焉的益州军团时,却好似生怕伤到。
这样下去,吃亏最多的不还是刘表吗?
所以,无论刘焉再说什么,刘表咬死了一个按兵不动。
益州的战事,一时陷入僵局。
南阳,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