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已然离心,这支军队你不能再指挥了。”
小主,
波才艰难地抬起头:
“波才自知犯下大错,再无脸面指挥大军。”
“我自愿交出指挥权!”
“从今往后,波才这一渠,都交由圣帅指挥!”
陈玄点点头,神色缓和下来:
“波才渠帅好好养伤,今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一屋子的人很快跟随陈玄走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波才的几名亲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去休息!”
“疼死老子了。”
波才变了一副嘴脸,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死死盯着陈玄离去的方向,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怨毒。
晚上。
波才营帐。
波才趴在床上,不时的哼哼两声。
“陈玄,你好狠啊!”
“刚一上来,就夺我兵权。”
“先是夺了张曼成的军队,现在又把我的权力都拿走了。”
“单单是会打仗,又算什么本事。如果不是我把官兵围困在这里,他又怎么能轻易进城!”
“哎呦,疼啊,快给老子拿酒来。”
他的亲卫,大多也已离他而去。
侍奉在他床边的,只剩两名年轻小兵。
听到他的牢骚,两名士兵脸皮抽动了两下。
敢情白天的认罪都是波才装出来的。
“渠帅,我看您还是别再喝酒了。”
一名亲卫小声地说道。
“放屁!就连你也想来管我了?”
“我可是堂堂渠帅,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
“少废话,快拿酒来。”
那名小兵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时,周仓推门走了进来。
“波才渠帅,陈将军担心你的伤势,特意让我来送药。”
周仓看了一眼局促的小兵,显然,进门之前他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波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努力地挺直身子,拱手道:
“多谢圣帅赐药!”
“请你转告圣帅,我波才已经完全知罪了。”
周仓放下药,动动嘴唇,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