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家里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这两天不要在窗口了,什么时候心情调整好了,再安排你上岗。”副院长又说。
“您是说,我这两天不用上班?”倒是一个惊喜。
“对啊,不用上班,公休年假总还有的吧,先歇两天。”副院长不耐烦地说。
切,以为白给假期呢,原来还是要用自己的。
谷新雨出门时,把门带得很重,呯一声巨响,隔着玻璃门都能看到领导瞪大了愤怒的眼睛。
上了班又让回家,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出都出来了,谷新雨转了个弯,就去了杨青青父母家的那个小区。
老小区虽然破旧,但也有好处,就是绿化不错,树都长大了,郁郁葱葱的,像个花园一样。
刚到门口,就见两个人说说笑笑出来。
谷新雨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她几乎忘了眨眼,看到这两个无比熟悉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居然是白栩生与杨青青。
对,他们是从白栩生做了杨青青的谈判代表之后认识的。不是,杨青青不是百般看不上白栩生么?劝谷新雨和他分手,怎么?
谷新雨有种奇怪的感觉,腹部凉凉的,腿脚像被斩断了似的,整个人像要飘起来。
他们看起来很亲热,不像是出门谈判去的。
白栩生的嘴上功夫,她太知道了,骗死人不偿命,可是杨青青一直说,光凭一张嘴的,就是骗子啊。
谷新雨想着像电影里那样,叫一辆出租车跟上,终究也没有,整个人一丝力气也没有。她蹲在一棵树下狂吐起来。
往事里的信息,像海浪一样扑打上来,拼凑成了白栩生的完整图像。
他没有钱,不仅没有,还很可能有债务黑洞,但他有一张巧嘴,还有一幅老板派头,因此他只许诺不兑现,说起三角债之类的头头是道。算起来,在这近一年的交往中,他给她花的钱还没有她的多,但他都能巧妙地圆融过去,并且把自己面成功装扮出一个无奈的落魄的情种模样。要不是谷新雨是真的没钱,但凡有,她一定毫不犹豫帮助他度过难关,因为她太相信了他说过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