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蝉遇刺后,星象宫迎来了一波动乱,毕竟纪蝉是当代先知,是星象宫的图腾。
她的离去,让所有占卜师都是惶惶不安,仿佛在黑夜中迷路的旅人,根本看不清楚方向。
冷鹂在复出后,以成熟老练的手腕,迅速稳定住了局面,并趁机对星象宫进行了一波内部清洗,将所有不稳定的因素都清除干净。
很多人都以为冷鹂这是在清除纪蝉死后留下来的嫡系力量,毕竟连纪蝉的首席女仆都不见踪影,有传闻她已经被驱赶出星象宫了。
只有知情者才知道,冷鹂这是在替纪蝉干脏活累活,还得背负骂名,实在是不容易。
纪蝉要是泉下有知,必须给冷鹂磕几个才能表示感谢。
此时此刻,纪蝉的确跪在冷鹂面前,但并不是在对冷鹂表示感谢,而是在哀求。
“不要啊!”
纪蝉紧紧抓着冷鹂的衣服,整个人几乎挂在她的身上:“这是我花光小金库采购回来的珍藏版,求求你还给我!”
她的声音带着凄厉和痛苦,仿佛是一位即将被人夺走孩子的母亲。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冷鹂单手高举着一台游戏机,做出要往地上砸的动作。
听到纪蝉的哭喊哀求,冷鹂非但没有心软,眼中反而喷出怒火:“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整天不是吃就睡,不是打游戏就是玩手机,你是先知,伱不是一头猪。”
“可我现在已经退休了呀,甚至是已故人员。”
纪蝉振振有词的反驳:“你不能拿上班的要求来为难一个退休人员,我为星象宫忙活了大半辈子,退休后享受一下怎么了?”
在当先知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需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什么事都不能做,什么爱好也不能有。
现在好不容易退休了,正想发展一点个人小爱好,结果连这种小要求都不准。
工作的时候要保持形象,退休后还要保持形象,那我岂不是白退休了?
“我不反对你享受,但你必须为后辈做一个榜样。”
冷鹂抬手指着站在一旁的燕秋荔:“她还没成年呢,看到你现在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将来学坏了怎么办?”
燕秋荔站在一旁连连点头。
纪蝉看着她,眼里也喷出怒火,怒斥道:“死丫头,是不是你举报我的?”
她才偷偷摸摸把游戏机买回来,不小心被燕秋荔看到了,结果没多久冷鹂就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
“我错了,姐姐,我以为你买的是学习机呢。”
燕秋荔躲在冷鹂身后,用怯生生的语气为自己辩解着,同时对纪蝉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小气鬼,让我玩一下都不给。
那就别怪我祭出终极大法——打小报告了。
纪蝉气得想要扑过来抓住燕秋荔,结果被冷鹂一脚给踹翻了。
“哼,你这游戏机我没收了,什么时候等你真心悔过,再还给你。”
冷鹂下达了最后的审判,然后牵起燕秋荔的小手,转身离开:“秋荔,你以后当上先知了,可不能学她,她已经是一个废物了。”
“知道了,师傅。”
纪蝉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这对师徒的背影大声控诉:“我是先知,我为星象宫流过血立过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不管纪蝉如何呐喊,冷鹂和燕秋荔都没有再搭理她。
纪蝉呆呆看着大门口,忽然仰面一躺,然后开始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啊这样的退休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啊?!!”
如果有星象宫的占卜师出现在这里,一定会目瞪口呆,伟大的先知就像个小孩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喊声。
“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性的调侃声音。
“冷鹂才是小孩,她分明是在嫉妒我可以享受!”
纪蝉也闹腾累了,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戴着面具的女人:“我还以为你要继续隐瞒身份,不敢跑来见我呢。”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天璇星,从她和纪蝉的交流来看,两人是属于旧相识。
“第一,我没有隐瞒身份,只是没有到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