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史诗级带圣母,竟然赶着帮敌人完成心愿?
魏奕婷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沈诚整个人,或者是他的脑子。
王穆已经长出来一张嘴,他的嘴巴张了张,最后叹息一声:“算了,你帮不了我的。”
沈诚有点急了:“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但无论沈诚怎么问,王穆都不肯说。
这下子就连魏奕婷也有些好奇,王穆的遗愿究竟是什么。
“不用再问了,我不会说出来的,但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王穆的独眼直视着沈诚:“你杀了我,就是和鲜红晚宴为敌,你杀了避暑苑里面那群人,就是跟太陵市本地所有家族为敌,联邦政府也不会放过你的,接下来你将会面对数方势力的追杀和通缉,而你这样做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这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自由就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如果还要顾忌这里顾忌那里,那我努力变强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忍气吞声吗?”
沈诚自信一笑:“而且,你不会以为我永远只会原地踏步吧?我会继续变强,强大到没有任何人敢忽视我的地步,到时候你说的这些人,恐怕就不是要找我报仇,而是担心我会不会找他们算账!”
见到沈诚充满自信的模样,王穆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沈诚的话有道理,尤其是后半段。
只有沈诚继续变强,强大到超过超凡的层次,太陵市这帮人就不敢找他报仇。
如果他强大到大师,甚至是王牌,只要不对联邦政府的统治构成威胁,对某些利益团体构成威胁,那联邦政府只会拉拢他,而不会与他死磕到底。
“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是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需要一些敬畏的,才不会让你变得狂妄自大。”
“现在你是胜利者,可以说一些很自信很有道理的话,将来如果你受到挫折,或者是陷入和我一样的境地,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我说的话。”
王穆很干脆的闭目等死:“动手吧。”
每一个掌握真实形态的吸血鬼,都需要克服对死亡的恐惧,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怕死。
在战斗中失败也会逃跑,可一旦确定了必死无疑的话,他们也会坦然面对死亡,而不会卑躬屈膝的求饶。
“我会记住你的告诫。”
沈诚手上冒出了龙裔之火和鬼气,开始灼烧王穆这团血肉。
王穆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
魏奕婷在一旁围观着,看到沈诚手中冒出来的火焰,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她已经见到沈诚使用多种不同类型的能力,这是极为罕见的。
这家伙,跟记忆使者有关系?
王穆的生命气息渐渐消失,直到最后彻底断绝,只留下一团漆黑的遗骸。
一股巨大的怨气从他的遗骸中出现,漂浮到空中,犹如乌云般稠密,沈诚抬起手,将怨气全部吸收。
恶鬼面具:75%
在王穆的死亡的瞬间,沈诚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灵魂出现。
老王家的小儿子王泽宇,给沈诚贡献了龙裔之火的经验包。
王泽宇因为私人怨愤,遗愿是杀死自己的兄长父亲,还有王穆这个叔叔。
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但沈诚史诗级带圣母,还是很热心的替他完成了这个遗愿。
王泽宇的灵魂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沈诚,慢慢的消失不见,而沈诚手中也多出来一张龙裔之火的完整版卡牌。
这个二星能力对现在的沈诚来说,杀伤力十分鸡肋,但是对吸血鬼还是有一些特攻击效果的,有总比没有好。
将卡牌使用后,沈诚还发现,王穆的遗骸上面残留着一点小小的白光。
嘿嘿,就算你死都不肯说,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被我摸?
沈诚没有客气,直接将遗骸上面这点白光吸收,王穆的记忆开始在他脑海中出现。
和预料中一样,王穆并不是天生的吸血鬼,而是在年轻的时候被人变成吸血鬼。
把他变成吸血鬼的人,就是太陵市鲜红晚宴的现任会长——廉默。
一个同样是有爵位的超凡吸血鬼,实力比王穆强得多,亲手建立起鲜红晚宴在太陵市的分会。
廉默颇为看重王穆的个人能力,也看中王穆本地权贵的身份。
所以他一直希望王穆能够成为鲜红晚宴与当地势力的桥梁。
王穆也不负所望,在廉默的培养下,年纪轻轻就成长为超凡吸血鬼,并且在他的推动下,鲜红晚宴与本地权贵在数十年前就达成了合作。
廉默将事务都交给王穆打理,一直在汉云州府定居,很少回来。
王穆与廉默的关系,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上情同父子,关系极好。
这也就意味着,沈诚杀死王穆的同时,他也将自动吸引到廉默这位会长的仇恨。
什么叫做先天吸引仇恨圣体啊!(后仰)
而且这不就是打了小的来大的吗?
廉默上面肯定还有别的吸血鬼,如果干掉他的话就会引来更高级的吸血鬼,子子孙孙无穷尽,不对,应该叫祖祖先先无穷尽。
一直这样杀下去,最后说不定要对上某位鲜血君王。
沈诚以前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套娃式情节了,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身经历。
果然都是源于现实!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杀死的都是有势力有背景的敌人,不管是王穆背后的鲜红晚宴,还是李克敌背后的生命法庭,既然敢杀他们,沈诚就已经做好了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每次碰到敌人,就要先查他的户口,查他的祖宗三代,确认他没有任何背景或者势力才能动手吧,那不就成了欺软怕硬吗?
所以还是禹元启这种孤儿比较好,杀了他,他的全家也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甚至,禹元启还给沈诚贡献了神秘之手和诸多秘密,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带善人。
牢禹,我想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