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只不过他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破绽,依旧流露出对欧阳宇铭的忧虑和惋惜之情。但见他再次向纳兰蕴之磕头谢恩,言辞恳切:“臣侍谨遵皇上教诲,臣侍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和欧阳哥哥尽心打理好后宫事务。”
“你能如此明理懂事,朕心甚慰。”纳兰蕴之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声音喜怒不明,听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顾长卿凭着他敏锐的洞察力,却能察觉到皇上此刻心情极差,且有意将众人支开。他立刻会意,朝着纳兰蕴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默默地退下,动作优雅且不失分寸。
待众人离去后,纳兰蕴之的目光便缓缓投向了伫立在一旁的太监总管郭东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痛苦以及愤怒,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郭东炳心领神会,在向纳兰蕴之行礼后,也转身离去,脚步沉稳而坚定。在走出厢房的那一刻,他还很是贴心地轻轻关上房门。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纳兰蕴之的呼吸声,以及床榻之上早已吓呆的欧阳宇铭的凌乱喘息。
再次认清自己处境后,欧阳宇铭依旧打算垂死挣扎一下:“皇……皇上,臣……臣侍冤枉!臣侍不过是癸水突然来了,并不是什么怀胎两月有余……”
“欧阳宇铭,究竟是朕对你还不够好,还是朕对你太过包容了?”
纳兰蕴之面色阴沉,在床榻前来回踱步,她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其中的愤怒与失望如熊熊烈火,燃烧不尽。
对于纳兰蕴之来说,欧阳宇铭在她心中的分量确实与众不同。当欧阳宇铭在她还是太女时便来到东宫,他成为了纳兰蕴之第一个放在心上的男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最近两个多月都不曾碰过欧阳宇铭,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会是她的?
纳兰蕴之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煞气,背叛的打击让纳兰蕴之的内心瞬间被怒焰吞噬,她的愤怒如滔天巨浪,恨不得立刻将与欧阳宇铭私通的那个女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