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蕴之的眼神时不时瞄向东宫的方向,她心里急着去看自己的孙女和孙子,遂对这个碍事的大臣有些不耐烦。
“启禀皇上,臣要弹劾当朝大将军凤采岚!”欧阳以芹掷地有声地说道。
她的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字字铿锵有力,回荡在金銮大殿之内,仿佛要将整个朝堂都震醒。
众朝臣闻言,心里反应不一,有的人惊讶不已,有的人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更多的人则是沉默不语,等待着皇上的裁决。
欧阳以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接指向了凤采岚这位当朝大将军。她的眼神挑衅十足,仿佛已经看到凤采岚被皇上降罪的模样。
当事人凤采岚却一脸的波澜不惊,她的眼神深邃而冷酷,让人难以捉摸。她只静静地站在武将之首位置,岿然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端坐在金銮宝座之上的纳兰蕴之看了一眼欧阳以芹,又看了一眼凤采岚,然后缓缓地说道:“欧阳爱卿,不知你为何要弹劾凤大将军,又是否有证据证明凤大将军有罪?”
欧阳以芹唇角微勾,再次朝纳兰蕴之躬身施礼道:“启禀皇上,昨晚亥时,太女正君即将生产之际,大将军凤采岚居然带了五千名士兵挡在了皇宫大门口。此事,朝堂之上的大臣们有八成的人都看到了。”
欧阳以芹得意地看了凤采岚一眼,随即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续弹劾道:“皇上,凤采岚拥兵自重,擅自围堵皇宫大门,臣有理由怀疑,她有图谋不轨之心,兴许是想趁机逼宫也说不定。毕竟,太女殿下可是她的亲外甥女啊!臣以为,此等不臣之风不可助长,应该严惩凤采岚,以儆效尤!”
说罢,欧阳以芹朝着上方的纳兰蕴之跪地磕头,一副满心满眼为皇上和朝廷着想的忠臣良将模样。
纳兰蕴之意味深长地看了武将之首的凤采岚一眼,悠悠地说道:“凤爱卿,关于此事,你有何解释?”
“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凤采岚从武将队伍中出列,朝纳兰蕴之拱手行礼,不疾不徐地说道,“昨晚太女正君临盆在即,家夫让臣把几名稳公亲自护送入宫。听闻有刺客袭击东宫,臣担心太女和太女正君以及其腹中凤裔的安危,才临时将城东郊外的两路士兵调来助力捉拿刺客。”
凤采岚眼角的余光瞟了欧阳以芹一眼,微微顿了顿,继续道:“臣只命士兵们在宫外拦截刺客,前后共抓获刺客二百余名,并无踏足皇宫半步。不过是寻常的围剿刺客行动,又何来拥兵逼宫的不臣之说?欧阳将军红口白牙,血口喷人,才当真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