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向阳观的假道士们有交代一部分,但他们知道的有限。对于严刑拷打嘴巴也依旧闭得紧紧的王真义,姚瑾瑜有些头疼。
倒不是王真义骨头硬不怕疼,而是昨晚他刚与太监总管郭东炳达成交易。现在的王真义知道自己无论多么艰难都必须挺下去,挺到郭东炳安排人将他救出去。一旦招供,那只能所有人一起覆灭,那他也就必死无疑了。
“贫道还是那句话,不知大人所言为何。”
堂下被按跪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王真义,微敛双眸复又睁开,压下四肢百骸传来的苦痛,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本官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啪”!
大理寺卿姚瑾瑜再次怒拍了一下惊木堂,随即吩咐道:“来人!上夹棍!”
很快,官差就把取来了刑具,然而,在她们刚给王真义上夹棍的时候,他却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快,去把大夫叫来!”
然而,大夫到大理寺大堂的时候,只下了王真义已经死亡,且无法回天的论断。
“传仵作,验尸!”
“是,大人。”
堂上的大理寺卿姚瑾瑜面对王真义暴毙的突发状况,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这孩童失踪案最大的案犯还没招供,却已经死了,只怕届时皇上怪罪下来,她也不好办。然而,如今的姚瑾瑜也只能一边整理案件,一边调查王真义死亡的原因,看下有无内情。
午时四刻。
莱凤国皇宫,紫辰殿。
用过午膳的皇帝纳兰蕴之,正侧躺在美人榻上歇午。
“老郭,大理寺那边有消息了没?”纳兰蕴之敛眸休憩,问向身旁给她捶肩捏背的太监总管郭东炳。
“回禀皇上,案件审理得差不多了。这向阳观的观主王真义其实是个假道士,真名王甄裕,实则为朝廷通缉多年的江湖大盗。”
郭东炳一边替纳兰蕴之揉着太阳穴,一边继续道:“三年前,王真义扮成道士借宿向阳观,并杀了原观主。还让人放出向阳观后山常年有猛虎出没的传闻。后来,官府就禁止了当地百姓上山。如此一来,倒是大大方便了王真义那个假道士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密道去山上炼丹。”
“哼!此等丧心病狂的贼人,朕定不会轻饶!”纳兰蕴之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