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离歌:……
“书墨、璃香,本君知道你们忠心耿耿。本君不是在忧心东宫前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而是在思索苏沐离瀚和琴祯毅二人,以他们的谨慎和多疑,恐怕还留有后手。”沐离歌蓦地睁开双眼,英气的剑眉下,一双不怒自威的星眸里光芒晦暗不明。
“正君,说来也奇怪。在昭阳国的侍卫乔装打扮刺探消息的时候,总有人抢先一步,在我们的人出手前,抹去关于您身世的痕迹。”书墨百思不得其解道。
“书墨,在这莱凤国京城,能有如此大手笔的赫然只有一人,那便是皇上。”
沐离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脑中闪过方才花倾城回东宫时难看的脸色。
看来,小妻主的异样,十之八九是和他的身世有关。说不定是皇上以他的身世为要挟,让花倾城就范,与其达成某种交易……
一想到某些可能性,沐离歌已在脑中在快速地思索着对策。
“正君,您的意思是……皇上她……已经知晓您的真实身份了?”璃香震惊不已。
“书墨、璃香,只怕是苏沐离瀚和琴祯毅的人暗中查探本君,引起了皇上的猜疑,才会顺藤摸瓜扒出本君的身世。”
当年,乔志远带着沐离歌踏遍千山万水,一路从昭阳国京城逃到莱凤国的花桥村,还被叶茂春所救,从此隐匿乡野六年,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循。
倘若,沐离歌将相关知情人员斩草除根,自然可以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查无可查。可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如果连叶茂春和花容声这样的救命恩人都能下死手,那他苏沐离歌和狼子野心的苏沐天钧,又有何区别?
“正君,那您接下去可要小心点皇上了。”书墨担心道。
“书墨、璃香,至少……在本君将麟儿诞下之前,皇上非但对本君不会有恶意。相反,她还会派人对本君严加保护。”沐离歌看了眼身旁的二人,悠悠地说道。
只不过,诞下麟儿之后,那就不好说了……
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