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双亲在,不远游,奈何儿实在不堪烦扰…只得做下这狠心绝情的事来…”
“我没了踪影,仲宣自是黄家的长子…”
那妇人只是摸着那花斋粗糙的手掌,心疼说道。
“这外地哪里是个好去处,你这风霜模样,为娘的看了也是心疼…”
“你弟弟本就是那般性子,自小便是拘束着不服,放开了听话,我已然训斥责过了,那本是大家里的平常事,虽做在了你身上,可若传扬出去,污损的还是你爹的脸面…”
“仲阳(花斋俗名,黄师道之字),娘是个不中事的,若没了你,可怎生养老终年呐?”
“你又何苦在外受事,留与我两地伤心呢?”
说到这里,那妇人又是簌簌的掉下泪来,旁边那婢女春芽也是忙为人递上手帕,苦情说道。
“夫人,万莫再哭了,本就三年哭病了的眼疾,又要伤身了…”
“大公子,你便回来罢…夫人三年五载的寻你,只今怕是魂都销了三分了…”
“狐死尚且首丘,大公子安能枉顾这断骨连筋的亲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