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自前领着众人鱼贯入了观内,同那老道边走边聊。
“方才小居士唤我师伯,如此,小居士便是我那南山师弟的弟子了?”
“师伯明鉴,后学是师傅天齐三十三年时候收的弟子…”
“本还有位师兄俗名唤作周致和,道号庆云子…”
“却是早岁便下山云游去了,已是多年不见踪影…”
“因着师傅尚未正式收下后学,后学便平日只在观内作些洒扫杂事,后学俗名陈平安,师伯与诸位师兄唤我平安即可…”
“竟是如此,也好…不想我那师弟还留了个关门弟子…”
“害…当年你那师傅因着理念与我青云观方丈不与,便遭了赶下山去…不想现下已是一朝国师了…”
“后学却是不知,还有这等秘辛…”
“害,不过些陈年往事罢了…”
“现下斯人羽化…却也是拂面秋风,空教人寒耳…”
闻听着这言语,陈平安只是低眉领着众人来了偏殿。
“不知师伯和几位师兄可曾用过早膳…”
闻言,那赵南天后头看了看诸位长弟子,却见那几位道长均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尽皆言道。
“师傅,连夜赶路,却是又有些饿了…”
“既如此,还是要劳烦小居士为我等准备些饭食…”
“师伯哪里话,诸位先用早膳吧,后学方才煮了些薏米粥,此时还有些剩余,诸位可先垫过肚子…”
“若是想去见我师傅棺敛,此地右转直去大堂便是了…”
“谢小居士引路。”
“谢谢师弟。”
领着众人入了偏房,陈平安又言道。
“那我先去为师伯和诸位师兄做些饭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