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李恪也只能叹口气。就算有老六李愔在川中,自己还是隔得太远了,再说了,李愔那家伙当个富贵王爷还行,勉强能治理一州富强。再让他多干点事,那是难为他了。
……
长安,两仪殿。
李治的脸色很是平静,长孙无忌正在侃侃而谈,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治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无忌舅舅,您可以少说一点吗,不知道您说得很多都是废话吗?但是李治无法,长孙无忌的权力太大了,而且朝中长孙无忌一系的官员也很多。
没有和长孙无忌站在一起的,也就那么一些。比如岑文本、裴宣机和上官仪,就是坚决不和长孙无忌同流合污的。尤其是岑文本,在朝堂上反驳长孙无忌不是一次两次了。
关键是,长孙无忌拿岑文本可以说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岑文本也是辅政大臣,而且岑文本在朝野上下口碑极好,动岑文本那就是给自己招黑。
还不是一般招黑,那会直接导致大量想从自己这里找门路的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都跑掉。
好不容易,长孙无忌的唾沫飞溅终于完了,然后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看着李治,就等李治开口了。
李治心中叹口气,但脸上却是一副恭敬的表情道:“一切,就都按仆射的意思办吧。”
岑文本在一旁冷眼旁观,反正岑文本打定主意了,只要长孙无忌别搞得太过火,他就干脆视而不见。好在,长孙无忌还记得李世民在江南,行事虽然有点儿自大,但基本上都还在规矩之内。至于裴宣机,岑文本怎么动他就怎么动,老师萧瑀走了,他们两个身为萧瑀最亲近的弟子,必须抱团。
更何况,他们俩还是暗中的吴王党。
长孙无忌其实说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李治点头,将朝廷对于土地买卖的政策宽松一点,让普通老百姓买田置地轻松一些。如今,李治点头了,长孙无忌满意了。
见也没什么政务了,岑文本和裴宣机就当先告退,就不打扰李治和长孙无忌甥舅情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