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直兄,这里。”周青开心地招呼着前面的青年道。
杨正笑道:“哟,仲茂,仁贵,你们回钱塘了?”看到薛礼和周青,杨正也很开心,毕竟他是薛礼之下第二名。因为晕船实在是厉害,只好留在了大陆。
三人进了一家酒楼,包了个雅间,点了些酒菜吃喝起来。
酒至半酣,杨正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们回来了,大王却没有回来?”
“大王给我们放了一个月假,让我们处理一下家事。”周青很是随意地道,“这不,仁贵就打算快马回老家,将他妻儿都接过来。我呢,就在这江南找门亲事。”
“你们有钱吗?”杨正问道,“钱不够的话说一声,我借你们。”
“大王的赏赐就已经够了。”薛礼喝了一口酒,“思直,你们在这边干得如何?”
“别提了,这帮人练起来太费劲了。”杨正摆摆手,“关键是,识字的没几个,还得教他们认字!”
很快,酒菜吃完了,薛礼又点了饭后茶点。
品着清香的茶水,杨正问道:“也不知道大王下一步要打哪里,你们在台湾应该没仗打了吧?”
“暂时的大仗应该没有了。”薛礼摇摇头,“人丁不够,打下来了土地没人过去开垦。看大王的意思,应该又是去大规模买奴了。”
“大王管辖的这八州都缺人开垦,更别提那岛上了。”周青扔了块点心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道,“思直,你是不知道,大王在台湾那的甘蔗田多缺人。不仅是种甘蔗缺人,熬糖也缺人。大王的工匠,弄出了熬白糖的法子,喏,就是这个。”
周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十来颗晶莹剔透的冰糖静静地躺在布包上。
“竟有如此之糖!”杨正惊道。
此时的大唐,并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白糖,所谓的白糖,只是颜色比较淡的红糖而已。类似周青冰糖这样的也有,只不过是没有周青拿出来的大,大概是粗沙砾那样,颜色呈淡赤色,一般叫金砂糖。
“可惜,只有这么点。”周青将冰糖小心翼翼包好揣进怀里,“思直,你们这段时间累吗?”
“还行,就是被那帮新兵给气得经常吃不下饭。”杨正答道,“就是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能记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