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夏收的时节了。
金黄的麦浪在田间翻滚,数不清的镰刀挥舞着,将一株株麦子割倒。壮年男子割麦,半大小子和壮年女子捆麦,老人担着麦子回家,年轻女子晒场,老妇送水送粮,好一派忙碌的景象。
李恪也在割麦,这手艺,还是前世在国外搞农业帮扶学来的。进行帮扶农业的地方因为条件落后,再加上缺油缺电,粮食熟了只能手动收割。为此,在那段时间,李恪学会了小麦从种植到收割的一整套手工劳动生产方式。
看着李恪那完全和老农有的一拼的割麦手法和速度,跟着李恪一块下田的禁军将士们顿时激起了好胜心。他们没入役前,可是个顶个的种田好手,割麦这手艺,怎么能输给蜀王这个天潢贵胄!
西边,升起了火烧云。
晒麦场边,一堆堆的篝火点了起来,篝火上,架着一只只的兔子,这是秦怀道带着一些禁军将士,从周围猎的。
李恪看着烤兔子的火候差不多,拎起小刀将肥实的后腿给切了下来,然后切成小块,递给一旁激动的浑身颤抖的村老道:“长者,您先吃。”
太平村的村老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天潢贵胄的殿下开春来帮着兴修水利也就算了,麦收时节来帮着收麦也就算了,还一点都不介意身份的高低,和自己……
看着激动的老泪横流的村老,李恪笑笑,轻声道:“长者,您吃了,我们才能开饭啊。”
“好好好。”村老拈起一块兔肉颤巍巍站起来,大声喊道:“开饭!”
随着村老话音落下,早就蒸好了麦饭的村妇们过来,一人手里一个麦饭团子,一碟咸菜,再加上篝火上的烤兔肉,热火朝天。
很快,欢乐的晚宴结束了,大伙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李恪也在一旁笑着和着歌。至于跳舞,不是李恪不想跳,而是没人敢请他。
五天的时间,太平村的麦子都收完了。不过,人们还在忙活,忙活着种豆子。到了秋天,又能收上一茬豆子,豆子收完后,就正好又接上了种麦,完美。
李恪众人正在祠堂里,看着老泪横流的村老有点手足无措。
“长者,使不得、使不得啊。”看着使劲要跪下的村老等人,李恪赶紧上前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