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与其相交,其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利国利民,同时这些事反顾来,对他沈家也有偌大好处。
自己掏钱为国家建设,但之后国家反馈给他的,岂不是更多?
恍然大悟过后,皇甫胤善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看来这沈大人,果然和他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到底也还是他父皇,看的更清楚。
“这不是你的错。”
梁帝安慰着他:“朝廷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你和沈安的关系,还得继续保持。”
“但要明白界限在何处。”
梁帝撇了李德海一眼,这位大总管适时附和:“王爷,陛下这也是为了您好,毕竟当下朝廷之中,所有人的眼睛,几乎都落在您身上。”
“沈大人也一直都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皇甫胤善微微点头,梁帝的告诫,以及李德海的敲打,让他彻底明白一个道理,其实不管事实怎么样,都不重要。
重要的,还是梁帝怎么想。
他不让自己和沈安走的太近,无论作为儿子,还是臣子,他都应该听从君父。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好!”
梁帝哈哈一笑,这边让李德海吩咐人传膳:“皇帝总是孤家寡人,可咱们也是父子。”
“正好今日赶上吃饭的时候,你就留在宫里,陪父皇喝几杯。”
“是,父皇。”
皇宫之中,梁帝和益王正享受父子间的天伦。
可是皇甫胤安在东宫,就又是另外一种心思。
沈安的酷辣手段,几乎是到倒挽狂澜,只这一件事,就把吏部中人的心思,收拢了七成还多。
至少这些家伙,不再敢明里暗里的,和他作对。
皇甫胤安眼瞧着就要失去对吏部的控制,但更让他难受的,还是徐侍郎的女儿,徐珍。
这个骚娘们自从听说她父亲被杀之后,就哭着闹着,非得来见太子。
皇甫胤安本不想搭理她,奈何这泼妇竟口出狂言,说他要是不肯见面,就一头碰死在紫光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