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菱县?”
沈泊江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那边怎么了?老夫不知道。”
“是吗?”
狗东西!
心里骂了一声,沈安脸色也变得冰寒很多:“老前辈这样说,那就让本官给你提个醒;东菱县县丞,是你的干儿子,对吧?”
“对!”
沈泊江点点头:“这又如何?老夫的年级,莫非还做不得他老子?”
“不,做的,做的。”
沈安瞄着他上下扫量一番:“就您这苍髯皓首模样,做他爷爷都有富裕!我是问你,可知道他在当地,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克扣朝廷赈济,致使当地疫病横生之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
沈泊江双目圆睁,佯作嗔怒甚至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混账,焉敢如此!老夫这就亲手宰了他!”
“不必了!”
看戏,看的是演技,沈安早就忍不住他卑劣的演绎,此刻将方才所受之辱,一招发出,胜过燎原火,滚天雷。
“老东西!当着王爷面前,你非要如此巧言令色,装聋作哑!”
“给你脸不要脸,真以为我们今天是来登门拜访的吗!”
沈安出门之前带上了胡县丞的供词副本,当时就把此物拍在桌上,双目如电,寒光闪烁,直逼其心。
“劝你一句,给你留着脸面,别自取其辱,看你一把岁数,还是干脆点,把知道的全部招出,王爷看在你过去为朝廷建功的份上,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留一个全尸!”
沈安一方呵斥,雷声滚地,疾风劲草一般,逼得沈泊江要喘不过气来,但他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