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姓胡的明知自己猜忌他的情况,尚且敢用这些酒菜来献媚,足见他也是有有胆子的投机者。

不如顺势而为,给他几天笑脸,等把事情都摸透了,再一并处置他不迟。

最后,让沈安头疼的,还是此案破获之后,功劳的所有者,到底应该是他,还是留给益王皇甫胤善。

左思右想,沈安都觉得不太合适。

区区一个县境之事,还得交给王爷处置,岂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了?

心中做好盘算,一阵疲倦裹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沈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刚刚好赶上正午时分,于廉老早就把队伍的事处理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门外。

一来护卫他的安全,二来也是其担心自己性情刚烈,真要是瞧着姓胡的难受,一阵冲动要了他狗命,在沈安面前也没法交代。

所幸不如来一个封门自固,就呆在沈大人眼皮子底下,有他时时刻刻督促,总不至于再发疯吧?

沈安沐浴更衣,走出屋子时,于廉正坐在那,脚边放了一筐脆甜的大李子,左右开弓的吃,满嘴都是甜汁。

“少吃点,这东西烧心。”

听到他的声音,于廉方才回过神来,莫以为他一直再吃,实际从坐下开始脑子里想的全是处置胡县丞的事,思绪不知飘到哪个姥姥家去了。

急忙把手里两个李子啃干净,于廉刚要行礼,就被拦下。

“算了吧,瞧你吃的。”

沈安回手在门后面的架子上,拽下一条刚刚投洗好的毛巾给他:“快点擦擦,跟我去大牢里面看看。”qqxδnew

“唉!”

于廉吃的太多,满手都是甜水,怎么擦都黏黏的,是沈安然他进屋去好好洗净,两人点出一队护卫,直奔大牢而去。

东菱县大牢,与府衙链接,但是单独有一个围院,他们这边赶出大门,正好和胡县丞走个对脸。

姓胡的二话不说,咕咚一声就往地上跪:“下官拜见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要去哪里,可需下官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