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李承乾按耐不住,抬头瞥了一眼,然后道:“父皇,青雀与江南行会有所交往,江南行会就是江南士族的一面旗帜,有青雀压着,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其次,给与一些平职即可,无需要多重用,让那些人有紧迫感就好,再者,今天下一统,朝中尽皆北人,南方士人看不到希望,长久下去,必会离心离德,这与社稷也非益事。”
李世民点点头,未多表态,转而又问道:“这是威,那恩是什么?”
“他们宁肯冒着触怒父皇的凶险,也要抵触到底,所为的无非是自家利益,既如此,不妨就准许他们保留一部分特权,比如,以四品为基础,可保留一定量的奴仆,仍可准许拥有部曲,但,定要接受朝廷监管。”
听罢,李世民不爽道:“要是这般,岂不是对他们没有多大损失。”
李承乾委婉道:“父皇,废籍定的是天下豪绅,这些人才是关系社稷的根本,他们若多行不法,终会影响社稷,而朝中诸公…既然要驱使他们,当该要让他们享有一部分特权,若是与常人无异,何以体现尊贵,民虽重,但官也不可轻。”
“至于世族之害,青雀已与孩儿商议过,待废籍一事安定,民心进一步归附,地方豪族无霍乱之能后,他会再上一疏,将世族彻底平定,让其再无能力,敢与父皇论长短。”
“哦?”李世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你有…不,青雀有何计?”
李承乾笑笑,暂且卖了个关子,“青雀也未与孩儿多言,但看他自信满满,当不会是信口雌黄。”
李世民又不高兴了,臭着脸道,“那你这就去问问他,问仔细了,问明白了,晚上来禀告朕。”
李承乾无奈,起身告罪,“父皇,青雀既不愿多言,定是有他的考量,孩儿听人说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碗里的还没吃完就盯着锅里的,恐会噎到。”
李世民恼羞成怒,骂了两句,将李承乾赶了出来。
“阿嚏~”
李泰揉揉鼻子,看了眼天色,皱眉道:“那苏定方怎么还不见来,他难道不知道,是本王推荐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