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色泛了层红,房遗爱哈哈一笑,拉着他坐下,又给倒了一杯。
这一次,辩机不再推脱,十分豪爽的仰头就饮。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房遗爱带的都是烈酒,五小瓶酒很快饮个一干二净。
房遗爱都有些头晕脑胀酒意上头了,但这辩机却还跟没事一样。
惊叹于他的酒量之余,房遗爱又心生怀疑道:“你一个和尚,怎么这么能喝,你给老子说实话,你他娘的是不是经常偷酒喝?”
“这房公子可冤枉小僧了。”辩机赔着笑道:“小僧自出家以来,这还是头次喝酒,没出家的时候,一年到头也喝不了几次,这酒量都是天生的。”
小主,
房二狐疑的看看,随即又心疼道:“他娘的,刚来把酒就喝光了,这之后可怎么过。”
辩机说道:“房公子,您把瓶子给小僧,这寺里的香灰,都是小僧负责清理的,每日我都能出去一趟,离这不远处,有个酒坊,虽说比不上您喝的这等佳酿,可他们家的酒也算是远近闻名,小僧偷偷去给您打些来就是了。”
房遗爱先是一喜,但转瞬又苦着脸道:“可我的荷包,刚刚被我爹拿去了。”
“无碍,钱的事,您不用操心,有小僧呢。”辩机拍着胸脯道:“只要您想喝,小僧一定保证您酒水不断。”
房遗爱露出笑脸,“好好好,辩机,我记住你了,等从这庙里出去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辩机心头狂喜,“多谢公子赏识。”
房遗爱摆摆手,“行了,你忙去吧,我得睡一会。”
“那公子好好歇着,晚上小僧把饭给您送过来。”
房遗爱点点头。
辩机行礼退下,
从屋中出来,他无声的大笑两下,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似是看到了无比光明的未来。
等房遗爱离开之时,该问他要什么呢?
钱财?
谋生之地?
或者,若能要个一官半职,那就更好了。
辩机蹦蹦跳跳的离去,与此同时,在昭陵,张如风心怀忐忑的上了马车。
他的怀中,抱着一卷轴,正是李承乾所画的医塾图纸。
“殿下,你确定真能行?”
看着站在车窗外的李承乾,张如风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李承乾呵呵一笑,“放心去,就算不行,大不了再改就是了。”
张如风点点头。
李承乾转对着上马的赵玉道:“一路小心些。”
“殿下放心。”
赵玉坐在马上抱抱拳。
目送着他们离去,李承乾背着手,嘴中哼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调子,悠哉悠哉的向着后山,去看赵班的进展如何。
张如风和赵玉几人,沿着青路来到了李承乾和李世民都夸赞过的,距离昭陵六里,依山傍水的风景秀丽之地。
他们到的时候,工部的人已经来了。
一个从六品的通事舍人,领着两个擅长建筑的大匠。
张如风从马车下来,笑呵呵的,连连拱手道:“见谅见谅,来迟了,让几位久等了。”
通事舍人作揖道:“安平县公客气了,下官几人也是刚来。”
这舍人的态度倒是恭敬,张如风舒口气,问道:“不知大人名讳?”
“县公折煞下官了,在县公跟前,不敢称大人,在下姓王,您唤官职就是。”
“王舍人。”
张如风又拱拱手。
随即,几人齐齐看向远处。
王舍人笑着道:“县公真是好眼光,这处地方不错,用来讲书授学,最是适合不过了。”
张如风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