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坐到刚刚刘奇的位置,屁股下的软垫还有着余温。
刚一落座,他便着急忙慌道:“相爷,出事了,之前焚烧长安的那贼子,又跑到其他地方开始作乱了。”
长孙无忌眉头紧蹙,对这没头没尾的话,俨然是有些迷惑,高云开始给他解释。
原来,就在刚刚,距离长安四十里的泾阳县差人来报,说在短短两日之内,其治下的六七家村子,遭受贼人故意纵火,房子被烧了不少,还伤到了十来个人,据看到贼人的村民所描述,那放火之人一副突厥打扮,泾阳县令收到消息后,立马联想到了长安失火的事情,他不敢大意,于是速速差人来向高云禀告。
“相爷,下官查过了,泾阳县被烧的那几个村子,跟长安被焚的三十六坊一样,都是出昭陵徭役最多的地方。”
高云面色十分凝重:“并且,也都是先听到一声惊响,然后瞬间就起大火,下官可以肯定,决然还是之前那个贼子。”
又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和民夫过不去。
先是在长安放火,最后放回去了三千人。
现在又在泾阳放火。
难道!
也是想让泾阳的民夫回去吗?
不…
不止是泾阳。
必然还有其他地方。
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得昭陵那些人都回去吗。
可这又有什么用。
将民夫逼回去,对他,又能带来什么?
一时间,长孙无忌想了许多,越想越是迷糊,他直勾勾看向门外,目光穿过云层,似是想飞向昭陵。
如果有千里眼的话,他真想看看李承乾现在在做什么,真想划开他的胸膛,看看那颗不择手段的心,到底是在筹划些什么。
至于为什么如此肯定是李承乾所为,只能说是直觉,长孙无忌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的直觉还从没有出错过。
高云等了许久,不见长孙无忌出声,按耐不住道:“相爷,现在该如何,要是那贼子继续四处作乱,迟早会传到陛下耳朵里,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