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你小心提防塔露拉和‘整合运动’,这支队伍的情况在那场雪原惨案后就变得越来越特殊,越来越难让人以琢磨了...”
在苍川编排内心语词的空隙,安德烈明确的回应了自己所言的根本目的,并对少年的疑惑回应了那极不符合他身份的遗憾,
“要是这场会谈存在第三方呢!”
没等内卫总长将他的无奈道尽,苍川便忽然若有所悟般的喊出了声,同时也猛地从自己所坐的床上绷起,把一旁正与自己亲人其乐融融交谈的库兰塔学者吓了一跳,
“第三方?”
电话彼端的安德烈重复了苍川的言语,并微微加重了语气,
“你是说,塔露拉与贝加尔交流,存在真正受益的第三方?”
内卫总长的话语中带着思索,也带着逐步浓烈的不可置信,
“你这第三方的说法是从何而来?他的受益又是来自何方?”
询问者的身份随着安德烈的疑惑而互换,此刻的内卫总长已然放下了手中的情报,开始着重于与自己继承人的对话,
“贝加尔,塔露拉,甚至是我们,都似乎有一个被时常提及而忘记深究的共同点!”
苍川歪过脑袋,用肩膀将手中的通讯器夹起,并从酒店的床头柜上取来了纸笔,再向安德烈阐明内心怀疑的同时,将乌萨斯诸位“大人物”的名字一一写下,而后按照其各自所居身的派系进行分配,
“而且,在我们新旧贵族派系的交锋之中,我们和旧贵族之所以没有彻底撕破脸的原因是因为各自所掌管的筹码的相近相同,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随着少年的分派排列,纸上“并未归属”的姓名也在不断地减少,
“但是,只要让某位不那么显眼的公爵加入这二者派系中的之一,这份筹码的平衡就会被即刻打破!”
“一方便会得到绝对的优势!”
“他就是...”
少年忽然停下了笔,看向了纸上那最后一个代表“在野”毫无归属的公爵的姓名,并将之冷冷道出,汇报向了那电话彼端的内卫总长,
“科西切公爵!”
“科西切?!”
一个常伴随着“遗嘱”“财产”而出现的名词落入了安德烈的耳中,老白熊略带疑惑与惊讶的重复了苍川的语词,
“没错,就是科西切!”
少年补上了第三次的强调,
“可这家伙不是已经被塔露拉...”
“【乌萨斯粗口】难道!”
正当内卫总长想要重复先前的结论,并再次宣布这条黑蛇的“死因”的时候,此件事件的疑点和先前雪地惨案的善后事宜的画面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雪地惨案的终结是正是源于那科西切的两封突如其来的遗嘱,而将之送到您与贝加尔面前的,正是科西切的手下‘蛇鳞’,再加上科西切暴死之后领地的正常运转,以及塔露拉焚烧村庄时的力量爆发...”
少年重复了当年的疑点,随即便继续向安德烈重复述说了当年在圣骏堡时与皇帝陛下怀疑科西切死因的对话,
“科西切是如何在死前预判到塔露拉与贝加尔的冲突呢?他可是被塔露拉亲手杀死的!这可是完全没有预见性的死亡啊!”
苍川重现翻起了旧事,再次将这位“消失”于乌萨斯历史长河中的公爵“挖出”使之暴露在“阳光”之下对之重新判断,
“确实,当时科西切的后手来的十分突然,同时这之后的善后也是严密无比,送信者得身份与去向全部被隐藏,就像是‘机械降神’一般,无从考究,毫无道理...”
内卫总长回忆起了自己当年面对“蛇鳞”时的处理手段,并略带自责的说出了最后的结果,但同时也向苍川抛出了另一个质疑,
“虽然这一切都来得十分突然,但我也在这事件之后特地的去查验了科西切的棺椁坟墓,其中的尸骨的成分分析结果也全然符合他的身份...”
电话彼端的安德烈轻轻的抬指敲桌,努力的回忆并解释着这其中的“机械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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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条黑蛇的死可能被他提前预见,甚至是他利用塔露拉而计算的结果,而后续的贝加尔的信件,也应该是其嘱咐手下的结果...”
“如若今日贝加尔与塔露拉的会面也是这条黑蛇死前的后手的话,那么作为第三方的,便是与我们三方都息息相关的这条黑蛇的手下,那些“蛇鳞”吗...”
虽然先前对少年的言语表示惊讶,但随着安德烈对苍川所引出的“嫌疑人”的解读,这位内卫总长那话语中的底气也越来越弱,
“太多巧合了...”
安德烈言语的尽头依旧是不可置信,
“如若黑蛇真有此等“死而不僵”的能力,那他又为什么会被塔露拉杀死呢,”
“......”
安德烈因身份而行止受限的弊端在此刻显露,
苍川的“提示”似乎对内卫总长而言并无太大作用,
不过,幸而少年在这几日的见闻中发掘出了新知,
“父亲,其实我所指向的,并非是科西切的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