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不是单纯安慰,她是真心觉得风沙的脾性很好。
舞罗衣出身卑微,尽管跟着颉跌氏扶摇乘风,轻贱她的人依然轻贱。
那是打骨子里透出的鄙视,虽然一个个掩藏的很好。
好比季纯,明明得罪不起她,可就在刚才,说翻脸也就翻脸了。
归根结底,瞧她不起。
而风沙跟她的差距,比她跟季纯的差距大多了,却真的把她当朋友对待。
当然好脾性。
舞罗衣的安慰,令季纯稍稍心安。
恐惧逼着她一厢情愿地往好处想。
说实话,根本不敢往坏处想。
高王和她的丈夫都是在苏环支持下继位和掌权。
并且形成对峙的均势。
无论苏环偏向哪一边,另一边就只有挨打的份。
所以只能任凭予取予求,何况绘影的主人。
红衣少女轻声问道:“夫人,那是什么人?”
她父亲保光子当过州官,混过江湖,还是文坛着名人物。
要人脉有人脉,要人望有人望,而且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所以,深受十王子看重。
然而,真正涉及核心的事情,反而不会让保光子知晓。
因为保光子是臣属,不是家奴。
季纯悚然一惊道:“交代下去,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漏,免得祸连家人。”
中平王室当然要极力掩盖顶上还有太上皇的事。
事关王位的合法性,王权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
红衣少女面露迟疑之色,嗯了一声,下去安排。
季纯盯着她的倩影,眸中闪过杀意。
舞罗衣看见了,提点道:“风少刚才说要拜访她的爹呢!”
她跟季纯今天闹得很不愉快,刚才伸手拉上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