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反应不及。
也是因为她们正在服侍主人,同时聆听苏冷唱歌,导致分神。
云本真尤其生气。
她负责主人的安保,结果居然让人破门而入。
虽然是主人让所有卫士回房,不得命令不得出门,导致人家可以长驱直入。
可是,她绝对不会认为主人有错。
要怪就怪这个姓黄的,害她失职。
“他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对待?”
黄都头先是狠狠剜了风沙一眼,挪移视线投往苏冷,双眼透出痛心疾首的神色,“我黄吉在岳州也算一号人物,虽然只能让你做妾,可我没夫人,你就是夫人。”
“奴家自知福薄,当不起黄都头的厚爱。”
苏冷神态语气非常冷漠,微微侧身而立,非但不面对黄吉,连眼神都不带看他,澹澹道:“晚宴在即,奴家尚有些唱词请教,还有些舞姿修排,请黄都头自便。”
黄吉轻蔑地扫了风沙一眼,心道原来是个填词改曲的酸丁,笑道:“原来如此,是黄某误会了。”
苏冷是来填词改曲的,自然少不了演练,刚才的情况就很正常了。
毕竟登台表演的装束,更暴露的所在多有,姿态也不乏更诱人的。
一个落魄到在风月场打杂的穷酸文人,哪能跟他比。
满腹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苏冷默不吭声。
她是故意诱导黄吉误会的。
如此,不会暴露风少的身份,也不会给风少惹麻烦。
黄吉又道:“我就在隔壁等着,等你忙完,我亲自护送你去赴宴。”
不待苏冷答应,径自走了。
显然无论苏冷答不答应,这个护花使者他都当定了。
亦不在乎隔壁有没有人住。
没人最好,有人的话,让亲兵轰走就是了。
云本真面露冷笑,就要跟出门招呼人打架。
风沙探长胳臂拽住云本真的后摆,指尖在她敏感的后腰上轻轻写几个字。
他还等着看风驰柜坊的戏呢!不想他这边先开场,从看戏的变成唱戏的。
所以让隔壁的卫士不要轻举妄动,与人发生冲突。人家要房,让就是了。
云本真咬咬唇,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蒲使君刚刚亡故,他居然就把夫人给休了。”
苏冷担心风沙不高兴,赶紧挨过来并膝跪下,急忙忙道:“至今休妻不过旬月,居然又要纳妾。冷儿虽然卑贱,却也瞧他不起呢!”
她才不要给黄吉做妾呢!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不保护的人,又怎么会去保护一个小妾?
哪怕黄吉口绽莲花,说破大天,她都不信。
“等等……”风沙一脸疑惑,“蒲桑死了,跟他休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