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柜坊的侍卫多是从外面招募,来源于军中或帮会,并非弓弩卫和剑侍。
顶多认识绘影,并不认识风沙。
这还是因为绘影亲力亲为建设岳州的风驰柜坊,否则三五名弓弩卫或剑侍就足以掌控,下面的人几乎见不到绘影本人。
尽管不认识风沙,几名侍卫倒也没有轻举妄动,显然并不想因此搅乱宴会场。
围而不动,甚至未曾介入,只一人上前询问发生何事。
风沙回了句:“把绘影叫来。”
一众侍卫见他一张口就是主事的名讳,当然不敢怠慢,立时有人快奔下去请。
过不多时,绘影匆匆赶来,俏眸扫视一圈,挨到轮椅旁屈膝垂首,倾身附耳。
小竹伸长了耳朵,想听风沙说什么。
奈何风沙的嘴唇几乎贴到了绘影的耳朵上,隐约听到人声,完全听不清内容。
绘影听着听着,不由露出讶异之色。
白裙少女提到周舒安,暗示周舒安被掳与她有关。
还把蒲家搬出来,暗示自己跟蒲家有关系。
这等于承认周舒安被掳,跟蒲家有关。
这叫什么?上杆子找死吗?
还把蒲家拖下水,当真觉得周峰好欺负?
这不是蠢,是蠢到家了。
风沙压着兴奋,悄声道:“我跟周峰立下一个密约,如果是我找到谁害他女儿,他便同意交出朗州军的三个副职。如果不是我找到的,那么他只同意给两个。”
周峰还说,要自己报仇。
如果蒲家不想被周峰的怒火焚烧殆尽,那就得来求他,也只能求他庇护。
因为目下整个东鸟,只有他能压得下周峰的怒火,顶得住朗州军的暴击。
不用他动手,无需他得罪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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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吃拿,无本万利。
绘影那对美目越听越亮。
难怪主人的语气这么轻快,一个名字,价值朗州军的一个副职。
朗州军一个实掌军权的副使,那可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那是实力、是权柄。
如今线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风沙笑了笑,又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撬开她的嘴,我就在这儿等。”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白裙少女叫什么呢!也没兴趣知道。
如果此女不能交代出他感兴趣的事,恐怕很难囫囵着离开。
绘影点点头,起身向一众侍卫下令道:“把住飞桥前后,休让闲人打搅风少。”
一众侍卫应声退下。
绘影顺手拽住白裙少女,老鹰拎小鸡一般往后掠行而去。
飞桥是于半空中连接两栋建筑的桥,往后通往柜坊后庭。
小竹目光一直追着远去,扭回头冲风沙道:“她是蒲家大房的姑娘,蒲七小姐,虽然脾气有些大,人并不坏。”
风沙不置可否道:“她张口就要把你我扔下飞桥去,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手上不知道沾着几条人命呢!”
小竹动了动唇,终究闭上了嘴。
如果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她或许还会因为心软跟风沙争上一争。
现在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