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的“求和信”传到绝先生手里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送信的人是秦夜。
绝先生本还怒不可遏地怼了句:你居然还敢来!
看完信后,立陷沉默。
秦夜稍等片刻,迫不及待地道:“我就知道先生一定会误会我,我不想也不必辩驳。风使君这份手书,足以证明我在努力调和鼎鼐,为东鸟四灵争取最大的利益。”
绝先生忍不住看他一眼,这小子不要脸的程度堪比风沙!
一句“放屁”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又硬生生地挤出个笑脸道:“看来老夫的确误会秦使君了,还望秦使君见谅。”
“岂敢岂敢。”
秦夜非常大幅度的摆了摆手,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尽显他的大度风范。
“绝先生是老前辈,小子我仅是后学末进。正因年轻气盛,难免一时冲动,忘了跟您提前沟通。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老一定见谅。”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饶是绝先生见多识广,还是差点恶心到,使劲捻须几下,以刺痛提醒他应该维持住笑脸。
笑道:“风使君这封信非常重要,必须转给总执事周知。总执事的态度明晰之前,老夫建议维持势态,还望秦使君继续调和鼎鼐,为东鸟四灵争取最大的利益。”
见他拿自己话怼自己,秦夜心下暗骂,面上义正言辞:“当然义不容辞。不过,风使君认为自己展现了巨大的诚意,再三跟小子强调,希望能看到绝先生的诚意。”
绝先生听他全往风沙身上推,摆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真气不打一处来,面带笑、目闪芒,反问道:“秦使君认为什么样的诚意能够令风使君满意呢?”
“绝先生高看我了,我仅是个送信带话的人。”
秦夜笑吟吟道:“既不清楚风使君胸中的丘壑,亦猜不出绝先生腹内的乾坤。”
绝先生差点骂人,这小子属泥鳅的吧!实在太滑了。有好处就上,见泥巴就藏。
但也知道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
人家现在胜券在握,兵围垓下,十面楚歌。
你不想付出代价,人家不会强攻吗?
一旦开始动手,风沙肯定不再认账,这封信就成了废纸一张。
岂非鸡飞蛋打?
秦夜见绝先生瞳芒剧闪又迅速平复,适时插话道:“绝先生尽管放心,身为东鸟玄武观风使,我一定会跟风使君据理力争,力保东鸟四灵利益无损。”
绝先生斜他一眼,心道信你才有鬼,说得简直比唱得还好听。
“这次私盐案风波波及甚广,影响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