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转目扫过那几名少女的神情,眉头忽然皱紧,目中射出幽芒:“莫不是她们替你卖身还债吧?”
就说今天看齐蝉怎么像个老鸨似的,原来根源在这儿啊!
齐蝉咬住下唇,怯生生道:“也谈不上卖,就是缓缓,缓缓……”
“我们什么女人,风少您是清楚的。”
其中一个少女笑道:“反正算不上什么贞洁烈女,本来就有些相熟的相好的,婵姐待我们一向很好,如今遇上困难,我们自然是要帮忙吹吹枕边风的。”
“那能一样吗?”
风沙的脸色黑得吓人:“以前是你们自己找,因为贪念,那也是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合则走,尚可以自主。现在则身不由己,人家更自恃债主,那还不可劲欺负?”
那少女不做声了,诸女更是一个个心有戚戚的模样。
风沙转念恍然:“人家之所以还可以缓缓,那是因为顾忌我这个三河帮客卿。你担心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人家觉得我也不过如此,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对不对?”
齐蝉红着眼睛点头。
风沙蓦地翻身,炸雷一样跳了起来,指着齐蝉,怒气冲天的一通臭骂。
骂着不解气,还使劲踹了几脚。
他是真火了。
齐蝉好歹是他的人,怎么能这样丢他的人!!!
不知骂了多久,精舍的墙后传来吵嚷声。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
一名少女从精舍后面踉跄出来,旋身跌到滑梯旁边的卵石小道,发出噗通一响。
少女蜷坐地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这里是凹凸不平的卵石路,重重跌上来,疼痛可想而知,更开始流血。
少女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脸庞,使劲地哭,显然跌倒之前还挨了耳光。
本就湿透的轻薄短衫扯开大半,春光毕露尚不自知。
湿哒哒的头发乱糟糟,似乎被人使劲扯过。
风沙定睛一瞅,怎么看着像兰萍啊?
一个中年人大步走来,阴阳怪气地道:“我说齐大小姐啊!不是我想告状,她也太不识趣了吧!我不过让她再玩一次水秋千,居然死活不同意……”
兰萍哭道:“奴家水性不好,一次就快淹死了……”
“呦呵~贱人,还敢顶嘴。”那中年人抬脚就要往兰萍的脸上踹。
风沙毛都快炸了,伸手猛指,喝道:“给我揍死他!”
授衣闪身上去,一拳揍上了中年人的鼻子。
本来挺高的鼻梁,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
中年人还没来得及往后倒,授衣又飞起一脚踢档。
眼看中年人双脚离地,授衣一把扣死他的头发,扭腰一抡,连头带脸按到水里。
哗地水花,绽开一圈血花。
风沙咬着牙、跳着脚,怒指道:“给我按死他。”
授衣立时加力,另一只手也按了上去。
那中年人像一只带壳王八一样四肢乱摆,使劲扑腾。
鼻腔显然还在汩汩冒血,红浪随着水浪,剧烈翻腾。
齐蝉显然认识这个中年人,一阵手足无措地震惊之后,扑到风沙脚边,抱住小腿叫道:“不能杀他,他是……”
风沙把她踹开,冷冷道:“他是江城会会主,今天也得按死在这儿。你不是要面子吗?我给你一张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