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娥定眸一眼,像是在说:我问你为什么坐下了吗?
风沙顿时郁闷的无以复加,然而毫不示弱地凝目回视。
两人就这么面对着面,眼对着眼,既不说话,也无表情。
气氛瞧着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郭青娥抵受不住风沙的视线,垂下目光,轻声道:“陪我见见父亲好吗?”
风沙沉默少许,神情柔和多了,点头道:“理所当然。”
这时,掌柜端盘上粥,同时小声道:“门外多了些生人,寻常短打,却穿着官靴。”
郭青娥并没有说话,仅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风沙则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喝粥。
掌柜收盘退下。
过了一会儿,赵义和孟凡前后脚进门,又先后走了过来。
赵义行礼道:“青娥仙子,风少。魏王想问问两位的行程。”
魏王即符王。
孟凡忙道:“长公主同问。”
风沙摸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抹了抹嘴:“我和青娥要去趟新郑,约莫明后天返回。魏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必等我们。”
赵义转睛又定,叹气道:“魏王刚还跟在下说回想先皇,思忆倍生,奈何不奉圣命,不敢擅自朝陵,只能在此暂留一两日,遥相礼拜,以慰思怀。”
风沙心道说得跟真的似的,撇嘴道:“魏王忠贯白日,令我等后辈既感且佩。”毫不掩饰讥讽的语气。
这一程,符王既怕四灵下狠手,又怕柴兴下黑手。
彤管此行,肩负着代表柴兴护送符王的责任。
符后此行,肩负着代表柴兴祭祀郭武的责任。
当然,两女的真心肯定调个。
彤管肯定真心祭祀郭武,顺便护送符王。
符后肯定真心护送父王,顺便祭祀郭武。
不管两女真心假意,皆止步于郑州,符王离开郑州之前肯定安全。
再往后,没有他和郭青娥压阵,打死符王也不敢乱走半步。
赵义听出风沙话里的讥讽,只能尴尬一笑。
孟凡道:“皇后和长公主晚饭后便即启程南去新郑,分别入住奉先寺和道者院,斋戒三日后祭祀先帝。不知两位是否需要长公主安排些什么?”
小主,
这件事风沙不能代郭青娥做主,转目凝视,以目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