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剑耳尖听到了,面色不禁古怪起来。风少就是南唐密谍在北周最大的后台,类似这种罪证,保管要多少有多少。
其实这种大帽子,不在乎真的假的、黑的白的,关键是谁扣给谁。
升斗小民扣当官的绝对扣不上,风沙要扣谁绝对一扣一个准。
因为根本没有几个人敢得罪风沙,相反会有相当多的人或势力为了交好,或者畏惧风沙而落井下石,至不济袖手旁观。
一旦激起滔滔舆情,假的也是真的,白的也是黑的。
伏剑跟了风沙很久,既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心中立刻有了自己的小算盘,琢磨什么时候去找彤管聊聊。
虽然风少暂时放过了王升,但是她可以先找王升背后的盖万讨回点利息,随便以儆效尤,看看失了后台的王升还敢不敢对她那么嚣张。
风沙转目薛伊奴道:“少则三五天,至多不会拖到中秋开封立府之宴,对你的污蔑一定会平息。这段时间你最好少出门,别再沾惹上什么是非。”
薛伊奴并没有听清楚风沙跟授衣说了什么,还以为是让授衣宴请盖万,忐忑不安地道:“奴奴愿意向盖将军和武德使赔罪,只要他们高抬贵手,什么都好说。”
她以前经常参与一些高规格的宴会,乃至宫宴,对朝廷高层的某些情况和人物还算了解。
不仅知道盖万乃是一位上将军,更清楚盖万与皇帝相交莫逆。起码在她看来,跟赵仪的情况差不多,绝对不是她一个出身教坊司的罪女能够得罪的。
那天也是倒霉,她去一个不算汴州名楼的酒楼驻演,真正的大人物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
这家酒楼的档次倒也不算太次,乃是官员、富商和寻常权贵喜爱流连之处。
总之,矾楼歌坊得罪地起他们,而他们得罪不起矾楼歌坊。
于是,她安心地端起了花魁的架子,来了个高冷勿近。
岂知遇上了盖万和王升。
她以前在各类宴会上没少见到盖万,却不认识新晋的武德使王升,偏又是王升代盖万出面要她去陪酒,言语十分轻佻,分明还有陪睡的意思。
她当然不知道盖万和王升因为她身份的关系早就盯上了她,仅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而已。
如果她早知道是盖万相邀,知道王升是武德使的话,就算她不肯陪睡,陪酒赔笑是一定的。
偏偏她刚端起了架子一时放不下,一来一往地更是起了冲突,她又在气头上,于是让负责护卫矾楼歌坊的丰乐帮把人家给赶走了,好像还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