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管见不得风沙这个讨打的微笑,真想一拳揍上去,偏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看法很有见地。
风沙继续道:“直说吧!你希望燕国大长公主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彤管深吸几口气,垂目道:“你不是会猜吗?继续猜呀!”
风沙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猜,猜中没有好处,还要被你凶。”
彤管冷笑道:“如果你猜中了,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风沙沉吟道:“你我距离太远,还要经过中转,所以肯定不是火上房的急事,一定跟善后有关。对了,那位战死的华州军使是否落在契丹人的手里?”
这位华州军使很可能是柴兴派往符彦身边的心腹,用以监军。
八成被符彦设计害死。
既然是轻骑冒进,中伏而死,尸体肯定抢不回来。
柴兴一定会千方百计让其回归故里,入土为安。
不管弄不弄得回来,全力以赴的样子要做出来。
否则余等心腹难免心寒,以后谁还会为他卖命?
彤管惊讶的合不拢嘴,眼瞪溜圆,愣愣地盯风沙发呆。
风沙心知自己猜中了,探手取笔,笑道:“拿纸,研墨。”
彤管鬼使神差般铺纸研墨,伺候笔墨的样子倒似小厮。
风沙笔走游龙,一蹴而就,落款凌十雨。末了复读一遍,就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几吹,塞到彤管手里,含笑道:“若无他事,容我告辞。”
也不等回答,转身便走。
彤管叫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沙扭来头,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男人。”
彤管愣了愣,不悦道:“废话。”
风沙含笑道:“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是男人’的时候,一定不是废话。”
彤管玉白的脸蛋倏然蹿红。
“少来这套,美男子我见多了,就你也想使美男计?我承认这次你猜中了,想要什么不妨直说。能满足你,我一定满足你,不能满足你,我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