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音冷冷道:“知道就好。或许你有点来历,可惜不明白形势,有些事情卷进去就是个粉身碎骨,谁都救不了你。”
风沙正色道:“公主这番话虽然有些刺人,确是一番好心。”
李玄音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尚识时务,听得进劝。转舵罢~”
“不忙。我想知道公主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值得大皇子和六皇子撕破脸大打出手。”
李玄音微一愕然,美目旋即亮起寒芒:“冥顽不灵,不知死活。”
风沙露出思索神色,李玄音的态度说明的确有这么个东西。
李玄音忽然恼羞成怒:“你胆敢诈我。”
天地良心,风沙是真心询问,如果想要诈话,绝不会直来直去,肯定绕好几个弯子,保管让人被诈话都不知被诈了。完全是李玄音疑心生暗鬼,自己想歪了。
“如今我在你手里,送不送我过去自然随你心意。”
李玄音的眼神突然间平静的吓人,然后拂袖而去。
云本真没敢动弹,小声道:“主人,现在怎么办?”
风沙苦笑道:“待公主气消一点,代我道个歉。”
江心岛的水战并没有持续太久,江都会的舰队毕竟深入人家的地盘,寡不敌众,也就撑了几个时辰便即不敌退却。
金陵帮仅是阻止江都会的舰队去往上游,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其实也不敢,否则影响太大。一路跟着,或者说押着败退的舰队回行。
航道总算通了,风沙的货船混在一众大小船只里面继续前行。
又行半日,由长江过下水门,终于进到江宁城。
城内码头排满大小船只,桅杆成片,一眼不尽。尽管如此,云虚的辰流号巨舰依旧十分醒目,衬得周遭大船成小船,小船成小艇了。
风沙想了想,没有下令在此停靠,仗着船小,直接过了饮虹桥转入十里秦淮。
当今乱世纷纷,先朝未亡时北方已经打了个稀里糊涂,先朝亡之后各地更是烽火连天,唯有江宁府得享近百年安宁,从未经历战火的袭扰。
加上南唐定都于此,繁荣昌盛可想而知,风沙更是生平仅见。
不提城池之雄伟,仅是秦淮两岸一眼看不尽的缤纷市集,便令人瞠目结舌,卷着脂粉腻的书香气,河风熏人醉而忘形。
风沙以前从未来过江宁府,仅是听佳音提过,如今颇有点乡巴佬进城的感觉,立于船头,左张右望,端得目不暇接,根本看不过来。
秦淮河乃是江宁府的内河,尽管尚是白天,河上的画舫仍旧多到整条河都旖旎起来。
每行一段都能听到不同的靡靡之音荡荡而飘,香息及声乐中浸泡不一会儿,似乎连全身的骨头都酥烂了。
临近南门的花行,寻了个不起眼的小码头停靠,自有差役登船检查收税,缴了双份钱,检查便成了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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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亲自去请李玄音下船。
李玄音依然不见,让云本真传话道:“说好去江都,到江宁不付钱。”
虽然有点少女赌气的意思,风沙还是嗅出些不寻常的味道。
都到南唐都城了,按理说一位南唐公主想干什么不行?
李玄音居然还要去江都,说明她没信心在江宁达成目的,甚至没信心自保。
对风沙来说,现在最大的碍难就是李玄音不信任他,他也没办法获得李玄音的信任,否则无论李玄音想做什么,其实都是小事。
风沙只好熄了游览江宁风月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呆在船上,让萧燕去联系云虚,云本真则去和江宁四灵接上关系。
云本真半天不回,李玄音找不见人发了火,气冲冲的闯开风沙的门,质问道:“我不想见你,你故意报复是不是?真儿去哪了?”
风沙没想到李玄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