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正色道:“任主事言之有理。是我不对,不该瞒你。”遂将高王和萧思抖落出来。
任松听得目光剧闪,摇头道:“太小看风少了。他这辈子不是在算计别人就是被人算计,你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他总能在最后一刻用事实告诉你错了。”
刘光世不以为然:“这里是江陵不是辰流,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手,他翻不起风浪。”
任松冷冷道:“之前高王也是这么想的,还不是摸摸鼻子认栽。”
“任主事是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刘光世皱眉道:“正因为前车之鉴,所以高王盯得很紧,三河帮舰队就算动了也能暂时拦住。仅凭风沙云虚城内的人手,哪怕强攻也能拿下,不足为虑。”
顿了顿又道:“何况这次只是针对晓风号。别说他正躲在烟雨楼,被刺杀搅得惶惶不可终日。我还设了阻拦,他就算有所察觉也休想及时赶回去。”
任松只是摇头。当初上使比他自信多了,结果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让往东往东,让往西往西,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
刘光世不悦道:“玄武有内卫之责,你不愿履责就算了,让他无法从四灵借力应该不难吧?”
任松叹气道:“苏环逼迫太紧,我除了玄武卫谁都调不动……只能保证她也调不动朱雀和白虎。至于她的手下,其实就是风沙的手下,我根本管不着。”
刘光世自信满满:“只要白虎不动,风沙这次跟头栽定了。我会在城外过夜,不管成与不成,天亮就走人,他能奈我何?”
任松沉默不语。
……
黄记药铺,后院凉亭。
本该和麾下骑兵在一起的赵仪居然端坐在凉亭里,与钱玑面对面喝茶。
钱玑面带犹豫之色:“不是我不答应你。那四船海盐只是帮风兄挂个名而已,换来的几船武械,并不是我派人把守,没法换上你的人。”
赵仪愣了愣,追问道:“是风兄派人押解吗?”
钱玑点点头:“已经卸下了船装上了车,只待今晚捐赠。”
赵仪眸瞳幽光微闪,轻笑道:“有趣。”
他知道刘光世已经找了几个大帮会押运,今晚演舞一结束,直接拉货出城。连夜运走。
刘光世为人谨慎,应该会人货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