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次是年幼不懂事,错两次就是愚蠢。
任松满脸怒容终于化为苦笑:“如果那个小婢女受到欺辱,我保证赵侍卫加倍付出代价。”
风沙眸光开始幽闪,一脸似笑非笑。
“昨天那个朱雀卫虽然不是我杀的,毕竟死在我面前。朱雀那边如果非要追究,还望任主事替我说几句好话。”
朱雀掌着对外生意,难免有些不干净的地方,当然忌惮玄武挑刺。
死一个朱雀卫,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只要任松态度强硬,肯定能够压服。
“风少放心……”
任松正色道:“我亲眼看见他们死于自相残杀,正要追查原因,一定揪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
一本正经的,居然没有脸红,心下则实在丧气。
他本以为自己执掌玄武,已经占住形势,就算风沙的影响根深蒂固,起码也能分庭抗礼。
完全没想到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居然连一天都没撑过,且被一下掐住命门。
这一记无形耳光,当真火辣辣的疼,谁挨谁知道。
风沙点点头,扯上薄毯,蒙头睡觉。
任松满脸郁闷的退出去,刚想重重甩门,偷眼瞄见躺椅上似乎睡着的风沙,不禁打个寒颤,手上立马松了劲,门轻轻合上。
风沙猛地睁开眼睛,眸光深邃闪烁,脸上毫无胜利的喜悦。
任松就算失败一百次,也能开始一百零一次。就算干掉任松,也会来个张松李松。而他……只要输了一次,一定没有下次。
没人比他更了解四灵,这是一个无比强大且高效的秘密宗派,作风霸道蛮横令人窒息。
无论遇上任何反抗,四灵都会以超乎想象的恐怖实力立刻反击,直到赶尽杀绝。
其迅速与猛烈,宛如天罚。
流城,既是囚笼,也是保护,前提是不打破默契,他不能触犯到四灵的底线,难在根本不知道底线在哪。
好像明知道身边布满雷池,失足就是个死,偏偏迷雾深锁,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雷池的位置,只能一步一挪,提心吊胆的试探。
这种无形的桎梏令人束手束脚,不敢放开手进攻,甚至不敢放开手防守。
就像网中之鱼,正被渐渐收紧。绝望的情绪仿佛冰冷的海水,一点点的漫过脖子,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