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贾咏、石珤,甚至就连桂萼,都将目光投向张璁——首辅大人,你说句话啊!
娘的,这会儿知道老子是首辅了?张璁愤懑,他当然也不爽李青,可他更不想做那黄锦第二。
司礼监掌印都打了,不差多他一个内阁首辅。
张璁别过头,视而不见。
怎料,四人却好似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起身,并肩往外走,费宏轻飘飘来了句:“今日,是张首辅当值。”
张璁:“……”
偌大的文华殿,显得更空旷了,张璁见李青没有走的意思,硬着头皮装作好奇问道:
“国师中午不休息一下吗?”
李青想了想,说:“朝廷中午管饭吧?”
这话对张璁来说忒也无厘头了,以至于他半晌没有下文。
“这个……自然是管的。”张璁强忍扶额的冲动,讪讪道,“常言说: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呃呵呵……,天不亮就起了,先是早朝,后又票拟,这大半日下来,还真有些精神不济呢。”
李青很好说话,笑吟吟道:“劳逸结合嘛,理解,张大学士且去歇息,不用顾忌我。”
张璁欲言又止,踌躇半晌,终是没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能怎样?”李青好笑地耸耸肩,“奉皇命,监督你们啊!”
“……”张璁有些气苦,叹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皇上如此……可以理解,可……终是会备受影响。国师懂本官的意思吧?”
李青轻笑颔首:“你是想说,监督可以,但不能是这么个监督法,对吧?”
张璁小鸡逐米似的点头:“国师果然学问高深!”
李青爽朗而笑。
张璁也陪着笑,待李青笑罢,才道:“国师也赞同本官的说法,对吧?”
李青笑意猛地一收,“不对!”
“……何也?”
“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如此,我这个国师岂不成了摆设?”李青白眼道,“常言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