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吵架二人组立时闭了嘴,重又双手撑地,垂下脑袋。
朱厚熜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牢牢占据主动权的感觉。
他不再说话,几人也不敢再多嘴,老实跪着……
跪得膝盖酸疼,跪得腰背酸软,也不敢有怨言,无他,这次的确太过分了,又正巧被抓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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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公,皇上召见下官……所为何事啊?”严嵩既紧张,又激动,同时,也有些惶恐不安。
这次回京,他可是一直夹着尾巴做官,照理说,不应该被皇上注意到啊。
难道是走费宏的门路被人弹劾了?
严嵩有些心虚。
黄锦板着脸,哼道:“去了就知道了。”
果然不是好事……严嵩心下一凉,干巴巴道,“公公,下官在哪里见皇上啊?”
“文华殿。”
完了!
严嵩面如土色。
黄锦见他如此,惊诧道:“你知道了?”
“下官……”严嵩苦笑点头。
“咱家什么都没说,你咋知道的?”黄锦更好奇,满脸的疑惑不解。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比较蠢笨?严嵩没好气腹诽了句,脸上却尽是讨好之色,“公公,可是龙颜大怒?”
黄锦张了张嘴,随即醒悟过来,愤愤冷哼:“好啊,你诈咱家,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严嵩:“……”
……
跨过文华门,走进文华殿,严嵩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无他,内阁大学士都跪着,自己还能好吗?
严嵩暗暗一叹,撩袍拜道:“罪臣严嵩,参见吾皇万岁!”
“哦?”懒洋洋的朱厚熜一下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玩味道,“罪臣?”
“是!”严嵩额头触地,“臣得以进京做官,赖费大学士赏识,如此惹得诸位大人不和,皇上动怒,实乃罪无可赦,请皇上圣裁。”
朱厚熜疑惑的看向黄锦。
黄锦慌忙摇手,道:“皇上,奴婢可什么都没说啊!”
闻言,朱厚熜兴致更浓,道:“抬起头来。”
严嵩抬头,恭声道:“皇上,费大学士举荐臣进京做官,实无私心,张桂两位大学士有异议,也合乎情理,臣确无大才,难堪大任……”
严嵩大包大揽。
朱厚熜却是欣赏之意愈发浓郁。
这个严嵩……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