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好气又好笑,末了,终是没崩住,噗嗤一乐,
“不怪臣下对你有意见,瞧瞧你这德性,且不说行事作风,单就是这脾性,也很难和明君挂钩。”
朱厚照哈哈一笑:“生活本来就够糟心的了,若还要在意这个,在意那个,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胡说什么!”李青骂道,“年纪轻轻,别把这个字眼挂嘴上。”
“我也就一说……”
“不吉利!”
“……”朱厚照扶额,“你可真是……行吧,真拿你没办法。”
他来到李青面前坐下,道:“对了,你这一身本事都是修道修来的?”
李青一惊:“你想做甚?”
“别这么紧张,我信佛。”朱厚照笑嘻嘻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道号是什么。”
“道士不一定非要有道号。”李青说。
朱厚照一脸无趣,“真没劲,本来还想跟你比一比的。”
“比什么?”
“比看谁名号响啊!”朱厚照闷闷道,接着,又兴致浓郁的问,“你觉得‘大庆法王西天觉道圆明自在大定慧佛’,这个法号如何?”
“这是你的法号?”
“霸气不?”
“挺长。”李青给了个中肯的评价,继而道,“玩玩也就得了,可别沉迷其中误了大事。”
“你看你……几句话就离不开政事,聊一些没有营养却轻松愉悦的话题不好吗?”朱厚照道,“难得偷闲,别这么严肃嘛。”
李青:“……”
他习惯了,实在无法与跳脱的朱厚照处在同一频道。
“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又来?”朱厚照无语道,“我就那么娇弱吗?”
“又少不了你一块肉……”李青不由分说地拉过他胳膊,开始号脉……
良久,道:“往后身体若有不适,第一时间写信给我,记住了。”
朱厚照笑嘻嘻道:“信往哪儿寄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