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太上皇都敢打的人。
李宏说道:“我父亲让人算了日子,冬月初六是黄道吉日,干爹帮孩儿调和一下吧,他们俩……唉,我又不能说朱叔身份,我父亲只当他是个吃软饭的,说话挺冲。”
“行,包在我身上。”李青眸中欣然,嘱咐道:“成了亲,你也是大人了,以后干爹不在,可要好好的,啊~”
李宏笑道:“以后有空,孩儿会常回来看您。”
李青微微摇头:“你成了亲,父亲的责任我也尽到了,以后……你应该找不到我。”
“啊?”李宏呆了下,失声道:“干爹,你要走?”
“嗯。”
“去哪儿?”
“不知道,”李青仰望天空,“大明这么大,可去的地方太多了。”
李宏情绪低落,“干爹……不走好吗?”
李青幽幽道:“知道吗?干爹是个道士,若不是一次偶然,可能现在也还是个道士;
唉……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道士这个身份了。”
“干爹……”李宏苦笑:“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孩儿如何自处?”
“干爹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李青笑着说,沉吟了下,“放心吧,你还这么年轻,咱们父子总会再相见的。”
不过,到时候你不一定认得干爹了……李青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
冬月初六。
这天,李宏一身状元袍,丰神如玉。
这天,朱婉清凤冠霞帔,倾国倾城。
这天,两个小娃娃,长大成人,喜结良缘。
李青饮了小夫妻敬的茶,听了他们叫父亲,包了超大红包。
他感叹时光的魅力,不止掠夺,也有给予……
晚宴,没请外人。
除了两家人之外,只请了曹国公。
宴间,朱祁镇、李父拼酒,李青起哄劝酒,把两人灌的哇哇大吐……
这一晚,烟花放了半宿。
这一晚,永青侯府一片大红。
这一晚,李青似乎也喝醉了……
这晚之后,李青便消失了。
众人不知他去了哪儿,只知道次日醒来,什么都在,唯独少了他。
他们找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却始终没再见到他……
…
~
小道观。
墓碑前。
李青用衣袖擦拭墓碑,轻声说:“师父,弟子回来了。”